扒手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血窟窿,他苦着脸对我说:“哥们,可以放我走了吧,我这腿一直流血呢,等会流血过多死了怎么办啊?” 我还没说话,老黑就指着他和麻杆的脑袋说道:“看看我们脑袋,被人开瓢了那血窟窿不比你腿上这个大?那血流的不比你这个多?我们都他妈好好活着呢,你死个毛啊?大老爷们看你那怂逼样吧,就这能耐还跟踪我们呢?” 扒手继续拱手求饶:“我这人晕血,一会血流太多看了要晕倒的,这离着医院也比较远,还是让我赶紧走吧。” 我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后对准他:“你刚说是唐冬冬让你跟踪我们的对吧?” “对。” “要是你不乐意,他就要让你坐牢对吧?” “对。” 录下了我想要的东西,我收起手机,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扒手将车开走,我也重新回到主路上朝着地窖那走去,路上我给唐冬冬打去了电话。 扒手估计还没有来得及和唐冬冬打电话,所以唐冬冬并不知情。 接到我电话的时候他显得还有点不耐烦,说他正在外面执行任务,让我有事快说。 我笑着说道:“唐警官,我有个正经事想咨询你一下。” “呵,正经事?那看来肯定不正经了。” “正不正经,估计得唐警官你来下定论了。” “快说!我没时间跟你在这扯皮。” “是这样的,刚刚有个扒手开车跟踪我被我抓到了现行,我怀疑他是想偷我东西,但是他还没下手所以没得逞,我想问问你这种情况下我报警有用吗?能治他的罪吗?” 我虽然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在咨询唐冬冬,但唐冬冬不是傻子,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估计他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也不方便跟我多说,沉默了几秒后他说道:“这样吧,我晚点给你打电话,咱们最好是当面聊聊,现在我有事情要忙。” “好,我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我内心窃喜不已。 估计现在唐冬冬都要紧张死了,马大海才给他画了大饼,他现在肯定是一丁点错误都不敢犯,肯定怕我去局里告状,说他私自安排人跟踪我。 当然我也很清楚,光是拿这个小把柄就想拉他下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还得尽快把他妈搞定,搞定他妈的任务本来是老黑的,可惜老黑这几天在医院养了几天,给耽搁了。 我也重新嘱咐了老黑一番,让他尽快去做这件事,老黑还说现在脑袋缠着绷带,去了是不是不太好。 我说:“你就不能多动点脑子,你换个借口行不,说你出车祸了什么的,是唐冬冬救了你,这样你脑袋上的伤反而成了最有说服力的证据,他妈肯定深信不疑。” 老黑给我竖起个大拇指:“还是我扬哥厉害!” 我们到了地窖,刘慧和雷震都还活着,就是之前留的吃的有的变质了,两人吃了拉了两天肚子,地窖里更是邋遢恶心得要命,两人身上的臭味也更难让人忍受。 老黑来这的路上兴致勃勃的说要睡人家,但因为刘慧太臭,我们也没带水给人家洗澡,老黑最终也没了兴趣,说下次再说。 两人还问我们到底要把他们关到什么时候,最终又该怎么处理他们,雷震似乎是想试探我们,还说想杀他的话就痛痛快快杀吧,不然关在地窖里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每天提心吊胆的想着什么时候死,这种感觉太折磨人太痛苦了。 我要的就是他痛苦,就是他受折磨,我给他说他是死是活,很快就知道了。 从这离开往城区走的路上,甘甜甜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正通能源港城分部这边,有个矿出了事故死了人,苏禾今天会来我们港城处理这件事,她说她刚给苏禾打了电话,苏禾同意她一起来。 甘甜甜的意思是,她来到港城就能跟我见面了。 “矿上死了几人啊?”我问。 “现在确定下来的貌似是两人,但是矿道能死多少人,苏禾估计要在港城参与救援工作,可能要住好几天呢。” 说完这话后甘甜甜叹了口气,说这些矿工也是蛮可怜的,每个月赚那点工资,累死累活的还把命给丢了。 我说这不就是普通大众的生活么。 “是啊,很庆幸我出生在一个幸福富裕的家庭中。” “那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到啊?”我问。 “估计到晚上九点左右,怕是不能和你吃晚饭了,我得先和她去矿上看看。” “嗯,你们先去忙,忙完了再看。”说着我又问她:“那你爸妈知道你来港城么?” “知道,我爸妈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