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群情激奋,怒闯皇宫,要元康帝治徐安的罪。 遭到了禁军的阻拦后,一辆双辕青蓬马车缓缓开了过来。 很快,马车在人群外停下。 车帘掀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便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老人脸上已经不满了皱纹,头发也已经花白,但此时眼底有光,神采奕奕,整个人充满活力,似乎刚刚经历人生第二春一般! 他正是曾经的帝师,如今的太子太傅,张元道。 “是他,真是没想到竟然……是他!” 杜如画本来要统筹全局,站在最后面,见到了张元道双眼陡然眯了起来。 他之前一直拿不准致使国子监监生在东虞使馆闹事的人是谁,以为是赵斯这老贼做的局,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老家伙了。 也对,毕竟这来家伙对徐骁是恨之入骨! 三年前幽州战败,就是败在大军的后勤上,而分管大军后勤的就有张元道。 因此徐骁率军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削了这老家伙一顿,才导致这老家伙失去了入内阁的机会。 这仇对张元道来说可大了! 如今有扳倒徐家父子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错过? “呵呵,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杜如画见到张元道下了车,连忙拱手行礼,眼底却变得炙热起来。 如今的大乾京都……还真是群魔乱舞啊! 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这老家伙来了,今日这出戏,就更精彩了!” 杜如画嘴角微微扬起。 张安世号称大乾第一毒嘴?看似谁都敢喷,但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得在规矩准许的范围内。 但张元道,显然不在此列。 说实话,这时候杜如画都有些后悔了。 早该知道就不该先出手的,搞得三番两次在徐安手中吃瘪很不爽啊! 先让这些老家伙和徐安碰一碰不香吗? “是张公,张公到了。” 张安世见到了下了马车的张元道,整个人也是激动了起来。 好嘛,你们不是想拦吗? 现在张元道来了,看你们还敢不敢拦。 这可是皇帝的老师,连皇帝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的! “张公,徐安滥杀耶律齐,这是要引起两国大战啊!” “张公,为了大乾江山社稷,你要为我大乾主持公道啊!” “张老,徐安这是要断我大乾国祚,不可饶恕!” “……” 群臣看着缓步走来的张元道,也是脸色激动,齐齐应声附和。 “诸位放心,老夫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让战祸殃及我大乾。” 张元道冲着众人微微颔首,看向禁军校尉:“怎么?你敢拦老夫?” 校尉顿时头皮发麻! 其他人不敢杀大不了用身体挡,但这老家伙不敢挡啊,要是他往地下一躺,他祖宗十八代都得被这群文官干翻。 “张公,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请你别为难我们。” 校尉咬了咬牙,没有退让。 开玩笑,得罪这些文官顶多被喷死,但抗旨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张元道微微一怔,似乎也没想到校尉竟然这么强势,按照过去的规矩,这时候有他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带头,禁军是不敢拦的。 毕竟群臣闯宫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发生。 但现在禁军明显是打死不退。 看来元康帝这次是真打算护徐安到底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给他机会了。 要是让他拖几天,群臣的这股火渐散,届时再有其他声音出现,想要再弄死徐家父子就太难了。 “好,老夫不为难你们。” 张元道笑了笑,看向身后的一众群臣道:“尔等退下!” “好好好,张公,大乾未来之命运,全系于你一人之手了。” 群臣立即利索地退到了一边,都激动地看着张元道。 隐忍了三年,这老家伙终于要火力全开了。 张元道看向皇宫大门,深吸一口气,便冲着皇宫怒骂! “陛下,老臣今闻北狄使臣惨死徐家纨绔之手,怒从心来,特来此问问陛下。” “老臣要问问陛下,是否真的要专宠徐家,置于大乾江山社稷于不顾?置大乾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臣倒是想要问问陛下,究竟是要做一个兼听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