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元康帝处理公务的勤政殿,依旧笑容满面。 今日徐安可是大大的给他长了脸,不仅打了东虞的脸,还在狠狠在赵斯脸上甩了一个大巴掌。 老东西,你真以为大乾文坛离了你不行了?你真以为假装跑去北狄出使一下,朕就得求着你回来了? 哈哈,现在傻眼了吧? 朕看你接下来怎么收场!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陛下,你真打算将徐安放到国子监。” 皇后给元康帝倒了一杯茶,眉头微皱道。 她并不想将徐安放去国子监,这小家伙太混了,连徐骁都管不住,去到国子监还不得翻天了? “朕开始也不想将他放过去,但不得不承认,孔明箴这老东西说服了朕。” 元康帝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孔明箴说得对,徐安是有点本事,但还太稚嫩了,真现在就想要用他大刀阔斧地改革,肯定会出大事的!” “这小子做事不知轻重,徐骁手底下又有兵,很容易他一不小心就能将天捅个窟窿。” “还得给他时间成长,朕如果强行插手,恐怕只会拔苗助长,那就像孔明箴说的,放他去浪一下吧!” “他如果真能分化文坛,将如今以赵斯为尊的文坛分化成几脉几派,那也算是帮了朕的大忙了。” “浪?”皇后想了想徐安那性子,没好气地道:“你不怕他被浪冲死啊!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想干嘛?” “贵为天子,用一个孩子来吸引火力,你也好意思?” 元康帝被看穿心思,顿时有些尴尬,道“朕这么做,也是逼那些隐藏的敌人现身嘛!放心,朕会保护好他的,不会让他出事的。” “而且,你不会看不出来吧?这小子根本没有什么野心。” “你不逼紧一点,他立马现原形,继续做他的败家子。” 皇后嗔了元康帝一眼,没说话。 徐安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她? 不过相比于徐安,皇后现在更想将孔明箴这些老家伙收拾一顿。 你们这群老家伙也太过分了,自己斗不过赵斯,就将徐安拉过去保狗命,也太不要脸了。 “张安世和秦德海,陛下为何今日不趁机除掉他们?” 皇后重新给炎帝倒了一杯茶,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今日张安世和秦德海当众下跪,完全可以借机将他们除掉,哪怕贬官去职也没什么说的。 元康帝沉吟了一下,道:“怎么是除掉?难道朕不该重赏他们吗?” “重赏?” 皇后一愣,双眼陡然眯起:“是该赏,毕竟徐安是他们拼死举荐的……” 徐安的成长,需要陪练。 就看最后谁练死谁。 “陛下,出事了。” 这时,孙貂寺快步走了进来。 元康帝抬头看了一眼孙貂寺,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你不是去监督徐骁的杖刑吗?又怎么了?是徐安还是徐骁惹事了?” “城外流民暴乱,抢劫了南城粮仓,和巡防营发生了冲突,死了好几十人。” 孙貂寺拱手道:“定国公让老奴给娘娘说一声,一百军棍先欠着,他先处理流民暴乱的问题。” 皇帝和皇后脸色皆是一变。 “这些人,不将徐骁整下来,是誓不罢休啊!” 元康帝冷哼一声,道:“暴乱,煽动叛乱的导火索是什么?” 孙貂寺道:“已经查明了,南城县县令贪墨赈灾粮款万余两,用糟糠熬粥,引起流民不满而引发的暴乱。” “在徐将军赶到的时候,南城县县令认罪自尽,这是认罪书……” 孙貂寺将认罪书递了过去。 元康帝看都没看一眼,便将认罪书烧了干净。 “呵!朕没记错的话,南城县县令张怀,曾经在徐骁的手底下任左参事行军书计吧?和徐骁的关系一直很好。” 元康帝脸色一点点冰冷下来,将烧成灰的认罪书随手丢掉,道:“看来军权尽握在徐骁之手,让这些人睡觉都不踏实啊!” “为了陷害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皇后脸色凝重,道:“恐怕明日早朝,弹劾徐骁的奏章就会上来了。” “也罢,那就让徐骁休息下吧!” 元康帝冷笑一声,道:“机会,也该给年轻人历练历练。明日早朝,朕就让太子和徐安赈灾去!” “朕倒是要看看,徐安和萧元朗说的话,究竟是不是吹牛!” “徐安和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