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 季暖后脊一凉,缓缓回头:“身高大概多少,体型是什么样的?” “是一个女人。” 蒋文竹回想了一下:“身高的话…和我差不多,体型偏瘦。” 季暖蹙了蹙眉。 蒋文竹是模特,身高最起码一米七以上。 能够和她这个身高相比的人,可以说已经筛选掉一大半了。 “而且,她对你的事情和之砚的事情很了解,我觉得应该是你身边的人,或者是之砚身边的人。” 蒋文竹继续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她也只找过我两次。” “一次是上一次在a国,一次是这次,对吗?” 季暖菜的一针见血。 之前她就怀疑过,蒋文竹虽然心思不纯,但是心里到底也没有阴暗到那种地步。 怎么会突然就对她动了杀念? 如果背后真的有人指使她,那这个人一定比蒋文竹还要恐怖千倍万倍。 一件一件人命在她眼里看起来不过是她不断上升的工具而已。 “对。” 蒋文竹不甘心的看着她:“你刚才说,只要我说出来,就会减轻我的刑罚。” “这得等我具体知道这个人是谁,看她能为你分担多少事,才能决定。” 季暖丢下一句,冷酷的转身走了。 出了警局,她的心里依旧难安。 这是一颗毒瘤,一颗很大的毒瘤。 如果这个人不挖出来,她的生活根本就没有办法归于平静。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所谓的“毒瘤”,在她走之后,直接去找了蒋文竹。 “你还真敢来?” 蒋文竹接起了电话,满眼愤恨的瞪着面前的女人:“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你不是本事很大吗?我要你现在就把我弄出去!” 女人的帽檐压的很低,声音依然是装了变声器的:“我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你就这么乖乖的为我办事,你说,我该为你负责吗?” “你是打算过河拆桥?” 蒋文竹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我就是你的棋子,现在你的棋子已经行不通了,相信很快,他们也会把你挖出来,而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一个棋盘上,如果只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一个棋子身上,那注定会满盘皆输。” 女人幽幽的说,声音里带着些丝丝缕缕的血腥味:“而我要的,是要吃掉对方所有的退路,然后乖乖的任我宰割。” 蒋文竹心里狠狠的震了震:“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同她说过内心的渴望,而且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她是认识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知道的越多,自己的处境就会越危险。” 女人的嗓音平静:“我还需要你做最后一件事。” “我人都已经在这里了,还能为你做什么事?” 蒋文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对方的容貌:“更何况,有什么事你不能亲自去做的?” “你不会真的以为,只要你把我供出来,你的刑罚就会减轻吧。” 女人冷笑一声,藏在口罩关系?你要是真的把我供出来,你想做的事,可就真的要随这座牢笼永远被压着了。” 蒋文竹紧咬着唇:“可那些事,你明明也有参与!” “我参与什么了?” 女人反问:“我说过了,我就是和你说了两句话而已,两句话,能代表什么?我是逼着你去杀人了,还是逼着你去把这个孩子弄掉?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的意志不坚定,而我,只是负责把你内心的黑暗揪出来。” “但你真的很令我佩服,你远远比看起来更加恶毒,我也感谢你的这份恶毒,让我现在做起事情来方便不少。” “你!” 蒋文竹双眸瞪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怎么对付季暖都可以,但是之砚你绝对不能动!不然的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么痴情。” 女人莞尔一笑,嗓音却音毒的很:“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喜欢他吗?我和你一样,绝对不会伤害他。” 蒋文竹彻底的愣住了。 “你…” “我要你再找一次季暖,然后和她说,那个女人的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烟味,而且…脖子下方,有一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