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就叫话术,张琪那作死的小妖精只顾着等着看自家姐妹的笑话,人家王嬛就说了,你只是打个样,别太过啊!这大赛主要是我们的比赛,你别来沾边! 能不能不上台,就看王嬛了! 不料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张琪又出了幺蛾子。“大姐姐,妹妹不才,还是让妹妹先来吧!”不等张瑶做出回应,张琪竟率直地迈出步伐,登上台子。 等她走完十步,沉吟片刻,便朱唇轻启:“山郡逢春复乍晴,陂塘分出几泉清?郭边万户皆临水,雪后千峰半入城。” 诵完这一首,待台上婢女一一记下后,张琪盈盈一拜,微红着脸等着太子李慕晨的评价,好不惹人怜爱。 嗯......估计确实下了功夫去准备了。 不过若是张琪抬头看看王嬛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出错了风头,要被王嬛记恨上了! 王嬛痛失先机,又不便发作,只得再次开口:“张琪妹妹这一句春复乍晴,真真是在我眼前描绘出一幅初春之景呢!” 太子李慕晨语气寡淡:“琪儿所作诗词甚可,张国公不愧家学渊源!” 张琪脸色一滞,期待了半晌,只得太子一句夸奖国公府家学的话,正想开口为自己再多辩解几句。 身后的小婢女雀儿忙扯了扯她的衣裙,示意她不要再多言语。 王嬛见此情形,也知太子李慕晨正是在为她撑腰,遂打起精神,妖娆上前,在台上走了不到七步的小碎步,张口便来:“枝上绵柳春意闹,墙外行人佳人笑,长笛一声山竹裂,多情自被多情恼。” 说实话,这诗写得确实不错,张瑶自知自己学渣属性,永远也写不出这样的诗句。 “嬛儿此诗意境审美,孤竟已看见一幅春游图了呢!”太子李慕晨打趣道。 “臣女才疏学浅,比不得张家大姐姐的!”王嬛自谦一福,趁势显露出自己的谦虚。 此举颇得太子李慕晨之心,因刘贵妃和张瑶母亲闺中姐妹情谊,当朝国公府家嫡长女张瑶与太子李慕晨指腹为婚,虽未成定亲之礼,却也人尽皆知。 王嬛此举,给了张瑶面子,也是给了太子李慕晨的面子。 李慕晨却不知,此时的张瑶早已心壳换人,并已下定决心,低调做人,打破才女人设,但求平平安安渡过此生。 正当她以为能就此逃过上台的命运时,张琪却再一次蹦到了雷点上。 张琪本就不想就此轻易地放过张瑶,竟开口惊呼:“大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十步成诗给难住了?” 张瑶不免在内心翻翻白眼,为什么张琪这丫头如此蠢笨,张瑶出了丑,丢的是国公府的脸,难道她一个国公府继女就能摘出去了吗? “瑶儿,快开始吧,以春景为题,十步成诗,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太子李慕晨等了许久,见张瑶不出声,催促道。 张瑶只得赶鸭子上架,走到台上,稳稳地走满了十步,却迟迟不开口。 太子李慕晨似是不满,厉声道:“瑶儿怎会如此怯场?不是出了诗集吗?难不成平日里的那些个诗词都不是自己所作?” 台下一时间嗡嗡讨论声此起彼伏。 她只得勉强诵出半句颇为平庸的诗句:“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然后便假装支支吾吾的接不了下半句。 这下台下就像炸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天呐,才女竟然只能诵半句诗!” “就是就是,说不定之前她成册的那些诗句,都是自己找枪手写的呢!” “我听说张瑶在家颇为的娇纵,她妹妹张琪一直被她压着,指不定之前的诗册到底是谁写的呢!” 太子李慕晨眉头紧锁,盯着站在台上的张瑶沉默不语。 张琪在一旁看着,好不开心。 她化身小白花,拿着手帕对着眼角抹了抹,说道:“你们不要瞎说,我大姐姐一向对我很好......”却也不接下一句,任由周围的人看着她抹泪。 “哎呀!张琪莫不是被欺负惯了,竟还替一个作弊者说话!” “这下有好戏看了!” “太子殿下和张瑶的婚事这下只怕要有几番波折了!” “是啊是啊,张瑶母亲早已过世,这亲事还做不做得数都说不准了!” 王嬛听见四周的议论,竟面露一丝喜色,刚想说什么,被身边王相夫人扯了扯,便低头不再言语。 半晌,太子李慕晨面露嫌弃之色开口道:“既然瑶儿不再接下半句,那么就下一位吧!” 张瑶见自己目的已达到,施施然向李慕晨和众位夫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