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刻不容缓。 AI系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人类常说的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它不想说话,并向契约者打包发送了昨夜的影像记录。 直接把信息传递给意识,几秒钟就能消化完几小时的记录。系统不能干涉世界线走向,因此记录停留在降谷零听到回答愣住的那一刻。 期间,光球看见契约者的表情从淡定自信过渡到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太对劲,最后瞳孔地震难以置信。 它沧桑地点了根电子烟,话语深沉:[怎么样,这下总该信我了吧。] 公野圣良还处在自己什么都没干就掉马了的余震中,缓了一会儿,神情复杂地看向系统:“就是因为听了你的话,我才差点被认出来的。” 光球:[……] 光球:[诶嘿。] 公野圣良:“……” 他就该知道,系统给的选项没一个靠谱的。 偷懒不可取,公野圣良沉痛反思,以后还是靠自己吧。 幸好在降谷零问“认识我是谁吗”的时候,他没有傻愣愣地回答零或者zero,现在的身份还能抢救一下。 不过这点微不足道的小骄傲很快又被忧愁冲下去了,起疑心很容易,把怀疑推翻却非常困难。 尤其一个两个都是跟以前的他很熟悉,并且没办法糊弄了事的人…… 手机信箱里躺着两条苏格兰的未读简讯,第一条通知「我来接你」,第二条发送时间在四十分钟前,说自己就在楼下随时能过来。 公野圣良回复了后一条,简单收拾一番,等待诸伏景光上楼。 照镜子时易容有些微妙的违和感,但公野圣良只当睡着时不小心蹭到了,没放在心上。 几乎是他从盥洗室出来的下一秒,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可能是隔着一扇门的缘故,听上去有些紧绷。 公野圣良坚持维持圣酒的人设,带了手套和口罩后才去开的门。 黑发凤眸的青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和他面面相对时先是一愣,随即略显不自在地躲开了目光。 公野圣良有点困惑,如果零把对他身份的怀疑告诉了景光的话,后者怎么也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 而且他自认刚才装睡也装得很滴水不漏,难道是半路出了什么意外? 说起来,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问题一个个冒出来,联想到组织的工作性质,公野圣良不禁有些担忧。 走出房门时,他觑了一眼今天尤为沉默的诸伏景光,迂回着斟酌问道:“苏格兰,来的路上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诸伏景光露出礼貌的微笑,“你想问波本吗?” 话一出口,空气都仿佛不再流动,完全静止。 公野圣良沉默几秒,默默转过头,“……不,没什么。” 救命,他不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