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边境,风沙弥漫。李景天刚下战机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从没有想过,华夏至尊的龙脉会被保存在这恶劣裂的环境下。 风沙满天,脚下坑洼不平。往前走了200多米,方才隐约看到一辆军用车。 赵国安眯着眼睛,始终保护在李景天的身后,冲着他指了指,大声说道:“就是那辆车了!” 两个人在风沙弥漫之中,200米的距离也不知走了多少,等到上了车,关上车门,方才觉得周围一切都安静了。 巨大的风刮得耳朵将近失聪,缓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李长官,欢迎来到华西边境。” 他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黝黑的眸子。 赵国安赶紧介绍:“这是华西边境的最高将领,岳东成。” 但岳东成却连连摆手,笑着看向李景天:“以前是,以后可不一定了。李长官来,了以后我们可都得听您的了。” 李景天一听,这话大有深意,再看向他的脸,虽然是一副憨厚的表情,却从中看到了一丝怨气和不满。 这人不欢迎他来。 这是李景天对他最初的判定。 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是军方1号让他来的,完成任务就撤,绝不多留。 因而李景天也没有秉持着什么谦逊的优良传统。既然他都说了。自己是最高长官,那他就不妨应下。随即掏出了最高将领的牌子。 “既然岳小兄弟奉我为最高长官,那我应下了。要不然我还以为这牌子是骗人的呢。”岳东成见到这牌子,眼睛俶然一亮! 虽然他知道将会有一名军司的编外人员,空降到华西边境,却没想到他连最高将领的牌子都拿到了! 上面是疯了吗?! 他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努力维持着情绪。 “原来李长官竟连这个东西都拿到了,果然是……不容小觑啊!”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明显意有所指,就连赵国安都听出了不对劲。 但李景天却恍若未闻,将牌子收了回去。 “我来之前,军方1号说,如果有不听我号令的,可以随意处置,赵国安,没错吧?” 赵国安一愣! 话是这么说,但你不能当着人家当地将领的面说出来呀! 这么一说,让人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你以后的工作又该怎么开展? 赵国安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满脑门子官司,下意识觉得,跟在李景天的身边,华西的活,只怕是难干了…… 罢了! 反正他的任务就是保住李景天的命,至于他得罪了人,就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了。 首战告捷,李景天索性闭目养神,不再看岳东成。 而岳东成也直接将脸转了过去。 他倒是要看看,在这种条件之下,这个空降的少爷兵到底能待多久! 不过就是仗着上面有人罢了! 京城养大的,哪里知道边境战场的凶险?只怕到时候,还得他们来给擦屁股! 岳东成心里对李景天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只希望这位少爷,别给他们惹什么麻烦就好了! 车子也不知开了多久,颠簸之下,终于开到了华西边境军司的大本营。 此刻军司里面一片沉寂,没有军队该有的气势和威严。所有人都散漫着低着头,目光呆滞且无神见到李景天等人进来,也不盘问,也不好奇,好像周遭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刚进了办公室,赵国安刚把门关上,李景天直接开口问道: “你们这士气是怎么一回事?” 岳东成一介将领,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没想李景天进门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他当即一愣:“刚刚经历了一场跟西国的战争,李长官,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李景天冷笑一声:“是吗?跟西国的那场战争,虽然打得惨烈,但终究是赢了。你们军司当中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气象,可不是这场战争所导致的,而是一贯气象如此!” 他直接坐在了主位上,翘起二郎脚。 “难不成,华西军司在边境舒坦久了,许久未经战乱,一仗被打残了吗?” 岳东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拍案而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久居京城的少爷兵,知道什么?!你哪里知道我们华西边境的困苦?我们在这里生死打杀,保护的都是你们在京城的生命安全!没有我们,你们能享受到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