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震呵回荡在整个上清宗,众人齐齐低头,朝着下方台阶上看去。 说话之人是一名满头白发的男人,身材挺拔笔直,身后背着一柄长剑。 白发男人抬头,双眼直视上清宗宗主蒋天雄,众人看到白发男人样貌时候,齐齐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茅山长老吴山?” “吴山不过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为何会是一副满头白发的样子?” 来人正是吴赖道人的父亲吴山,茅山的长老。 “吴山长老,你这是?” 茅山掌门黎明远惊讶开口,前面几天里他还见过吴山,那时候的吴山可不是这般模样。 “爸,你这是来送儿子一程吗?” 吴赖道人见自己父亲来到,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不过,看到吴山焦脆的模样,吴赖道人又觉得心疼。 吴山那头白发深深刺激着吴赖道人的内心,吴赖道人回茅山的时候,吴山可不是这种样子。 “茅山长老吴山见过黎掌门。” 吴山朝着黎明远抱拳,躬身拜下。 “儿子,你受苦了,父亲今日来此,便是陪你一起上路。” 吴山看向吴赖道人的眼神满是疼爱,看着吴赖道人身上的伤口,吴山感到心如刀绞。 自从吴赖道人被上清宗带走以后,吴山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日浊酒作伴,醉生梦死的苟延残喘着。. 他恨,恨自己性格懦弱,自己任由上清宗欺凌。 他恨,恨自己实力不足,膝下儿女尽受上清宗摧残。 他恨,恨上清宗横行霸道,仗势欺人,他更恨,身为父亲,却不能护儿女周全。 一夜白发,吴山心里的苦楚,又有谁能明白。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吴山!” “怎么?今日公开处决你的儿子,难道你有意见?” 蒋天雄见来人是吴山,顿时神色之间更加不屑,茅山掌门黎明远不曾出来,一个小小茅山长老又能翻得起什么浪花。 并且,吴山还是蒋天雄的手下败将。 “蒋天雄,你欺我吴山一家,先是逼死我的女儿,现在又要杀我的儿子,这般行径,欺我吴山太甚。” “今日来此,不为其他,想杀我儿子,那便先踏过我吴山的尸体。” “铮!” 吴山抬手,从背后抽出长剑直指蒋天雄。 “哈哈哈……笑话。” “区区一个茅山长老,跳梁小丑一般的玩意,也敢向本宗主出剑,这是谁给你的勇气?是茅山吗?” 面对吴山的挑衅,蒋天雄一脸傲慢,转头斜视茅山众人,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蒋宗主,吴山所做并不是我茅山授意,一切皆是吴山自己的意思,蒋宗主可不要误会。” “茅山没有和上清宗为敌的打算,蒋宗主你可不要多想。” “吴山,还不跪下和蒋宗主道歉,要是因为你的鲁莽让茅山和上清宗交恶,这样的罪责你担当不起。” …… 一众茅山长老连忙开口解释,更有甚者竟威胁起吴山来。 “够了,通通给我闭嘴。” “谁要敢再多说一句,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茅山掌门黎明远开口呵斥身后一群长老,这些长老的作为,让黎明远感到恶心。 “茅山,这还是我所认识的茅山吗?” “曾经的茅山守正辟邪,以天下苍生安危为己任,现在,呵呵……一群胆小如鼠的鼠辈。” “茅山,不说也罢。” 吴山自嘲笑着,回想起自己认知中的茅山不禁潸然落泪。 “放心吧,今日所作所为皆是我吴山的意愿,我不会给茅山带来祸事,也不会打着茅山的旗号前去复仇。” “我吴山,茅山长老,今日再次言明,吴山从此以后和茅山再也没有关系,我吴山今日退出茅山,在也不是茅山中人。” 身前长衫挥舞,吴山伸手抓住,右手一挥,长衫被吴山手中的剑所斩断。 “吴长老,不可……” “唉……” 茅山掌门黎明远焦急出声,但长衫已断,只好无奈叹了口气。 古有割袍断义,今日吴山这一剑,斩断和茅山所有的情谊,从今往后,吴山是吴山,却再也不是茅山的吴山。 “好,好,本宗主倒是小看了你吴山。” “如此气度,真乃不凡。” 蒋天雄不怒反笑,竟开口称赞起吴山来。 “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