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来打趣。 “万一杀人犯真的在我们中间呢?”宫纪扫视过那些人:“停车坪爆炸的真相还没有理清,你们把这件事当成意外处置了?” 阿妙小姐开了口:“话是这么说,但现在线索太少了,连大名鼎鼎的毛利侦探都难以推断出爆炸的元凶吧。” 突然被提到的毛利小五郎不知从何辩解——明明是你们拒不配合,非要等救援过来。 “那介意我从各位身上多找一些线索吗?”宫纪直接了当地问,她的目光看向了友子女士从不离手的包。 安室透看向那个厨师,像木偶一样的厨师听到这句话,身体剧烈地一抖。 友子的反应也很剧烈,她的话还引得其他人点头附和。 “这不合规矩,就算是你是警察也不能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这样对我!我一点都不计较我家的车,我们不能好好等警察过来吗?” 柯南支着下巴观察着这群人——果然,他们各怀心思,但在逃避搜身这件事上立场出奇一致。 安室透也和宫纪持相同的意见,他提议:“要不我们今晚都睡在大厅里?” “你们也太容易受惊吓了,两位先生小姐,”醉生梦死中的和荣说出的话仿佛呓语:“这还什么都没发生呢,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阿妙小姐也露出为难的神色:“非要这样吗?” 富口则更加直接:“真是多管闲事。” 宫纪起身朝那群人走去,不容置疑地冷声说道:“那就两两住在一块,发生任何意外都要及时告知其他人。” 她握住阿妙的手腕:“阿妙小姐跟我住一起。” 她是信件中第一个出现的人,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寓意。 阿妙小姐宁愿和富口待在一起都不愿和警察一屋,她挣动了一下,却不能撼动宫纪分毫的钳制。阿妙尖叫起来:“你放开我!” 宫纪用那双薄情的眼睛俯视她。 其他人显然不愿意为了阿妙小姐去触怒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警察,连先前对她献殷勤的富口都转过头,装作一副听不见的样子。 她不得不偃旗息鼓,接过这个安排。 这边的闹剧过去之后,柯南赶在毛利小五郎看过来之前一把抱住安室透的手臂:“我要和安室哥哥一个房间!” 他觉得安室透和宫纪之间不对劲,宫纪看安室透的次数让他都觉得难以言喻。 最终其他人的分房结果是梅泽夫妇一间,富口和和荣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人一间,胁田与毛利一间,管家和厨师住在一起。 临近深夜,大厅里的人先后走上了楼梯去选房间。 宫纪跟着阿妙选好了房间后,披了一件墨绿色针织衫下来,坐在一旁看那群人玩纸牌游戏。 ——富口是一个赌徒,她总结。 富口激动到甚至顾不得他伪装出来的绅士风度,对两位女士大吼大叫。牌桌上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纷纷扔下纸牌,声称自己要上楼睡觉。 直到除了富口以外的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厅,他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宫纪见那群人都走得差不多,大厅只剩富口一人,也跟在众人后面,随他们一起上楼。 监视结束,她故意挑选了与房间相反的方向,打算趁这一点时间一个人安静地思考。 她察觉到富口跟在了自己后面。 宫纪并没有把鬼鬼祟祟的富口放在心上,她拢着厚针织,踏过走廊,垂目看着地板上的花纹,专注地思考着那封信件带来的一切谜因。 一扇门突然被打开,一只手大力拽住宫纪的手臂将她拉了进去。她下意识地抓住那只手,想用巧劲掰断那人的手指,却在看清那人的脸后停了下来。 这是一件书房,靠门墙壁摆放着两扇空置的书柜,暗红绒桌布盖在书桌上,房间内还有一座硌黄色单人沙发。 安室透放开她,后退一步。 他在焦虑,但他焦虑时也是严肃的、无懈可击的。 宫纪也后退,她背抵着硌黄色的天鹅绒窗帘,让窗户缝隙的冷意渗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做什么?”宫纪看向安室透的眼睛。 他的额发杂乱地垂着,唇角是抻平的,这让他那张漂亮的脸显得可怜,像被雨淋湿皮毛的小狗。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隔着这堵墙,那个富商之子趿拉着脚步逐渐走进这方空间。 安室透的气音里透露出一点急切:“你是不是有其他线索?” 宫纪反而问他:“你不像是为了这种事情焦虑的人,你是不是从那通电话里得到了不好的消息?” 安室透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宫纪抱起手臂,像是要让自己温暖一点。 她轻声陈述一个事实:“你不信任我,你只是在情绪主导下,做出了来向我询问线索这种冲动的事。说不定下一秒冷静下来,你就会后悔。” 安室透沉默地低眉——他涌动的急躁确实在缓缓平复。 他接到救援延期的消息,同时被诸伏高明告知了一句话。他的上司黑田兵卫在通过诸伏高明提醒自己——朗姆是胁田兼则。^ “你想问我要线索?可是我也不信任你。”宫纪抬眼看他,手指蜷缩进针织面料里,“杀人犯就藏在我们中间,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富口的脚步声更近,他甚至开始一扇一扇地打开门。 安室透靠近她一步,他在宫纪的情绪下无声地作出了妥协:“我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可以交换。我只能向你保证自己完全与这起事件无关……如果,我的保证在你那里还有用的话。” 他在这一瞬间突然地、不合时宜地想到宫纪别在小狗脑袋上,实际上是送给自己的花。 宫纪转过头去不看他。 “……给我寄来的信件署名是拉斯柯尔尼科夫,你想到什么?” “《罪与罚》的主人公?” 富口发现了这扇门被反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