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面是占据书页的最主要内容,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宁沉仔细一看,写的是教人怎么摆出这种姿势的。 宁沉满头雾水:干嘛要教人这种东西?什么男人会跟另外一个男人摆出这种姿势啊? 摆来又能做什么,总不能是修炼吧。 谁家好修士修炼找别人摆这种姿势? 好奇怪,再看一眼。 直到翻到下一页,整个画风便陡然变得奔放大胆起来,大片大片的笔墨都花在相连细节的描绘上,于是宁沉也彻底看懂了这两人究竟在干什么。 在意识到这是一本男人面向男人的姿势教授图鉴画册之后,宁沉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 整个魔宫都回荡着尊上勃然大怒的声音:“冥日,你给本座滚过来!!!” 魔宫外的魔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冥日没由来地缩了缩脖子。 冥日还没走远,听这声音总觉得大事不妙,心下还在迟疑,他好像也没犯事吧? 把尊上和圣子大人的新婚礼送到尊上的手上时,尊上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正当冥日迟疑着一点点往魔宫挪,就见魔宫大门被魔一脚踹开。 宁沉手中拎着不念,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他颈间满起一大片红意, 连带着耳根耳尖都是红的, 像是被丢进沸水里煮过一遭一样。 宁沉举起不念就向冥日劈去,恼羞成怒地说道:“送这种……这种东西,是想谢停云看了之后当场让本座走个痛快吗?!” 冥日:“???” 冥日大惊,本能抬起佩刀抵挡,幸好宁沉只是恼羞成怒,不是真的要杀了他,所以冥日还是挡了下来。 阿奎连忙上来拦住宁沉,说道:“尊上、尊上冷静,冥日这不是考虑到您和圣子大人总能用上的么,您若是介意,那便让冥日重新送一份!” 宁沉胸膛不住起伏着,那本春册对他的冲击力属实过大,短时间内接受到了大量来自知识储备范围之外的东西的冲击,以至于宁沉现在眼前全是贴在一起的两个人体,整个人连脑浆都要沸腾烧干了。 炸裂,太炸裂了,宁沉这辈子没这么炸裂过。 现在他觉得连死都是一种小事了,这种东西到时候如果真的到了谢停云的手里,宁沉真的不敢想象。 八抬大轿当众狂言要迎娶谢停云,已经够让人族圣子觉得屈辱,要把他当场祭天了。 新婚礼送这种东西,是真的嫌自家尊上死得太慢太轻松,非得让谢停云把他大卸八块是吧? 哪有这么想他死的属下啊?!! 宁沉出离愤怒了。 冥日等宁沉劈完一刀后稍稍缓了一下怒气,这才缩在旁边,愣是全程没敢吱声。 全靠阿奎一点点地把人哄了下来,又是担保再也不会发生这类事情,又是让冥日重新备礼,保证光明正大。 宁沉道:“你也知道这东西不光明正大啊?” 冥日小声说道:“其实在魔域,这种东西确实是光明正大的。” 宁沉举起不念又要往冥日身上劈,道:“谁问你了?!” 冥日缩成了鹌鹑,往阿奎身后躲了躲风头。 阿奎心道:难道他们的判断都失误了? 尊上看起来这么激动,是因为他很懂是吗? 可能圣子大人性子比较内敛,平常根本没接触过情/爱之事,所以看不得这些? 不想让圣子大人知道这些事情,然后因为信息差在这一方面彻底掌控主动权? 好像挺有道理的。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想的话,尊上那句走的痛快,似乎也能理解成圣子大人看见之后会恼羞成怒,同尊上闹别扭? 逻辑完美。 阿奎觉得自己彻底懂了。 宁沉捏了捏眉心,说道:“就算再怎么想本座死,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吧?” 他能接受光明正大的挑战,但是接受不了这种出其不意的暗算!! 好在冥日迭声保证自己刚来不懂规矩,再没有下次了,再加上阿奎在旁边劝着,这才让这件事情翻了篇。 宁沉冷哼一声,颈间和耳根的红意甚至都还没褪去,他拎着不念走回魔宫,发现被他扔到桌上的春册依旧保持着摊开面朝下的姿势。 宁沉看见这东西就血压上升,把书丢进储物戒中,转头就要塞还给冥日,结果冥日为了躲避风头,早早就溜了,宁沉只好黑着脸把储物戒扔给阿奎。 哪知阿奎一点也不肯收,说道:“尊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