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纱?真是个怪人!” “听说她之前还抱着一盆杂花,当宝贝似的,谁都不给碰呢。” 迟清礼早就习惯了奚落。 她一声不吭,继续摘着灵株,很快便装满身侧小篮。 同门还在说笑,迟清礼已经拿起篮子,沿着石阶往回走。 忽然间—— 布鞋踢到了一块石头,身形陡然倾斜,连带着篮子“哐当”砸落在地。 摞好的灵株洒了一地,不远处是阵阵嬉笑:“哈哈哈,笨手笨脚的。” “怪不得是根本无法修炼的废灵根,路都走不稳。”“真是丢玄苍门派的脸!” 石阶有专人打扫,须得一尘不染,哪会凭空多出块石头? 迟清礼摔得骨头生疼,摸索着拿回帷帽戴上,不远处的嬉笑声却骤然停了。 “师尊,您怎么——” 方才还坐在田边的几名弟子,此刻全都手忙脚乱地爬下来,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迟清礼一僵,还没来得及起身,头顶便砸落一个敛着倦意,语气微冷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那人拢着把折扇,不紧不慢道:“这么大仗势,都挡住我的路了。” 迟清礼手忙脚乱地拿起帷帽。 她低垂着头,透过灰纱,恰好能望见一段玲珑似玉的脚踝。 脂凝做皮,玉化作骨,踝骨处环着几串银铃红绳,更衬得肤白似雪。 视线被灼了一下。 迟清礼垂下头去,不敢再看。 她藏得越深,那铃声却偏抓着她不放,由远而近,摇曳在耳畔。 “怎么了,这么怕我?” 女人摇着折扇,而后“啪”一声合拢,金纹扇尖勾着灰纱,轻巧向上一抬。 阳光泼向总是藏着、躲在阴影中的迟清礼,恍生一种眩晕之感。 女人声音轻柔,分明离得很远,却有种在耳畔呢喃的错觉:“抬起头来。” 迟清礼僵硬得像是一块木头,她慢慢抬起头,望进一双含笑的眼里。 “多漂亮一个小姑娘。” 白玦弯了弯睫,柔声道:“怎么就喜欢藏起来,不给我看呢?” 她正高高兴兴地欣赏漂亮小姑娘,某个聒噪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书灵疯了:“救命啊啊啊啊,剧情还没开始!你怎么就冲去掀女主面纱了!” 白玦惊讶:“呀,这位就是女主?” 书灵:“…………” 就她戴面纱,你说呢!!! “你之前可没说,女主长得这么好看,”白玦盯着人家,“多可爱一个雪塑玉琢的小姑娘。” 书灵疑惑:“这是重点吗?” 白玦幽幽道:“当然是重点。” “因为我这位师尊,乃是一位追欢买笑、贪图美色的恶毒师尊。” 她琢磨道:“要不这样,我今儿就把小姑娘绑回青眠山,每天换着法子欺负?” 书灵:????? 你还能给自己加设定的?! “你别乱来,所有节点都是安排好的,”书灵急得不行,“稍有差池,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白玦遗憾地叹口气:“啧。” 碍于书灵的嚷嚷,白玦只能被迫扮演一名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坏师尊。 不能调戏女主、不能撩拨女主、更不能把女主拐回去暖床——限制可多了。 当然,白玦可不会乖乖听话。 她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众人,外加低着头的小可怜女主,道:“本尊还有正事。” “把散落灵株拾起,带回药房去吧。”她对迟清礼道,又望向远处,“其余几个也是。” 众弟子慌忙道:“谨遵吩咐。” 白玦虽然只是一名代理师尊,却摆足了师尊的架势。 她目光威严,来回扫了一眼,把众弟子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这才一拂红衣,飘然离去。 直至白玦离开许久,弟子们才堪堪敢直起身子,还有些心有余悸。 灵株散了满地,迟清礼一株株地拾回篮里,忽地听见灵田那边传来一声惨叫: “啊,好疼——!” 弟子急忙抽回手,抱怨道:“这灵株怎么有刺的,划得我手心都是伤!” 另一名弟子也道:“我这也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