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并没有马上回复谢若愚,今天中午才回了一条微信,声称霍爸爸情况不太好,老婆月份太重也要照顾,所以没有自己私人时间,以后找机会再约。 他搬出霍爸爸,搬出怀孕的老婆,如果谢若愚还要死缠烂打,就是他的不对了。 再加上今天中午霍云初虽然是来了医院,但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讲,只是安静地跟着他入住,安静地吃着午饭,然后安静地入睡,并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没有提今天早上的事情。 霍云初越是安静,越是让贺君山不安。 贺君山知道,她只是在爸爸闭眼前安静,等爸爸走了…… 霍云初好久没有舒舒服服午睡了,加上有贺君山的按摩,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五点半。如果不是因为想上厕所,只怕都不会起来。 醒来,贺君山正在病房门口接电话,嘴里好像是在骂着什么。 他天天守着小家,工作上大概有些鞭长莫及,火气大一点也还算正常了。 所以那天吴徐江来家里,只是正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刚好那个时候自己回家,也正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算了,不计较他了,其实对于家庭他已经可以满分了,有些什么过份的话……就当他文化水平太低,言不达意,能马虎就马虎吧。 上了厕所回来,取了手机才发现有谢若愚有两个未接来电,想想大概是他要问工作上的事情,于是给他回了过去。 不过,她的手机没静音啊,大概是贺君山为了让她睡好静了音吧。 “初七,在休息吗?”谢若愚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什么时候情绪把控都很好,既然是说些有听头的话,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时时流露出一股子的清贵气。 “嗯。谢谢谢市长关心,下午入院了,挂了水,就睡着了。有什么事吗?”霍云初很不习惯谢若愚叫自己小名,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听贺君山叫也没这么奇怪。所以,她特意加了一句谢市长。 “听说你跟霍叔叔住同一家医院,晚上我过来看看你和叔叔。”谢若愚当然不愿意听到霍云初叫他“谢市长”,当然清楚霍云初现在被婚姻所绑的道德戒线分明,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 “不用了。你刚刚到万宁,工作千头万绪的,而且我跟我爸爸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出院,不用这么着急的。”毕竟他今天才飞万宁,立即晚上来医院探望,这很难不让人误解。 贺君山是个吃醋精,到时候真的很难解释她跟谢若愚之间的清白。 她不喜欢解释,也不想被感情上的事情所累,所以能避免才是最好的办法。 “初七,今天周五。我下班后打车过来,不用公车。而且我跟贺总,也算是朋友,不用那么紧张的。”然后,谢若愚特别告诉霍云初,自己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 “好。”本来霍云初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是看到贺君山进来了,于是莫名其妙有点作贼心虚的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贺君山也是听到病房里的通话声音才收线进来,正好看到霍云初挂电话,那样子似乎有点…… “谢若愚,他到万宁来挂职两年,今天早上就是接他的机。上午还开了班子成员分工的会,我手上的工作全部移交给他,所以往后可能比较多工作上的交接。”霍云初本来觉得没必要把工作上的事情说这么多给贺君山听,不过其中涉及到了谢若愚,所以就不一样了。有些话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以后积怨多了生麻烦。 “老婆,你能跟我说句心里话吗?对于谢若愚来万宁,你到底怎么想的?”贺君山早就知道谢若愚来了,可是真正从霍云初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不舒服。 就是刚刚,他接到了龙山那边的电话,所有开采工作全线叫停,因为另一个地方出现了矿山瘫塌事件,全国安全办举一反三全面停采三个月整顿。如此大范围搞一刀切,不仅仅是赚不到钱的事情,工人们的工资福利一分钱不能少,不然真正动起来又找不到那么多好的工人而影响进度。 这三个月,只怕要损失上亿。 钱也是小事,真正的大事是这些工人停下来,再上岗的时候手生出事怎么办?所以这三个月还要出钱对他们进行培训,不管是理论方面还是实践方面,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虽然目前为止,龙山那边的矿给他带来了十几亿的收入,但停摆造成的损失也不是小钱能估算的。 龙山的开采证是谢家老爷子批的,这很难不联想到谢若愚到底跟这件事情有没有联系。 “贺君山你脑子真的是有坑吗?我们俩再大的分歧再大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说难听一点,你撒个泼打个滚这事就算过了,没必要非争个你死我活。你扯谢若愚干嘛?他来万宁也好,他去其他地方也好,跟你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