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除了书架和一张小单人床,啥生活用品都没有。 没办法,只得裹着浴巾过来敲孙静凌的卧室门。 哎哟,孙静凌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她确实没给张费明准备睡衣,难不成让他穿着衬衫和西裤睡觉? “等一下,我拿给你。”说着,孙静凌打开房间叶廉诚的衣柜,取出了叶廉诚的睡衣,将卧室门打开一小条缝隙,把睡衣塞给张费明就打算关门。 张费明突然伸出一只脚,将门抵住,一把将孙静凌拉到了怀里。 其实,昏暗的卧室里,只看到孙静凌的一双眼睛格外的清亮。 张费明才20多岁,正是一触即发的时候,而且深知孙静凌是自己的贵人,也深知孙静凌想要什么。 她太寂寞了,太饥渴了,太可怜了…… 上一次是演戏,这一次……张费明想把戏演更足! 孙静凌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具僵尸一般,又硬又僵。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这样使小心眼,只为了得到自己。 虽然活了近40年,孙静凌却是在这一块十分无知,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眼下的处境。 推开他?推不开!也不想推开! 就由着他? 可女人不应该矜持一点? 但不管孙静凌心里有多少个声音,却被一个怒吼冲破了云宵。 凭什么她从小丑到大?凭什么她就没人爱没人疼?凭什么她要一辈子端着? 这一次,她也要浪一回! 想到这里,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张费明好像很懂一样,一把将无身无骨的孙静凌接到了怀里,关掉了卧室的灯。 窗帘没拉,借着月色,两个人在宽大的床上,却艰难博弈,一室的迤逦,一室的情欲…… 孙静凌在张费明的身下,才忘了年龄、忘了身份、忘了地拉、忘了所有,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女人! 第二天,张费明醒来,一丝不挂,但盖着纱布小被。 孙静凌已经去上班了,但留了字条告诉他,厨房电蒸锅里热着馒头、玉米和鸡蛋,冰箱里还有牛奶。 张费明一笑。 哪个傻·逼嫌孙静凌丑? 又舍得花钱又为自己留早餐,还要将自己调到省城来工作! 这样的好事,只怕是求都求不来! 别说只是滚个床单,就算是孙静凌离婚了,他也愿意娶! 很顺利的,张费明通过了周五的面试,晚上与孙静凌一起庆祝后,终于收拾行李回潜龙县了。 倒也不是为了回去加班工作,而是等这边的公函通知,然后工作交接。 罗正业知道张费明调动的事情,确实是等到公函发到了潜龙县政府。 罗正业笑,这小子也有心机了,可以可以,山水有相逢嘛! 愉快地签了同意放行,然后又得挑秘书了。 没想到晚上回家,却看到席书容蹲在自己的大门口。 罗正业现在已经是县长了,一个年轻女孩子蹲自己的大门口,让他又想起了那个什么小保姆跳楼案,吓得全身都是一个哆嗦。 “你怎么来了?快点进来!”罗正业连忙打开门,把席书容让了进去,生怕被好事的人看到,又借事整他。 “我还是违背了爸妈的意愿,填了凌天大学。今天收到录取通知书了,他们也知道了,骂我不懂事,所以跟他们吵了一架,也没地方去,就跑你这里来了。”席书容说着,边抹眼泪边偷偷看罗正业的表情。 他们家一趟浑水,罗正业是一丁点也不想趟。 “那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罗正业很是有些无奈,但看到她大汗淋漓的样子,还是为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我有个表哥叫李清卓,就是县政府办公室的一个科长。我问了他,他告诉我的。我是潜龙县的人,在这里亲戚熟人多也正常。”席书容回答道。 你是潜龙县的人,亲戚熟人多,跟父母吵了架又没地方去? 傻子都知道这女孩子想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你父母是关心你的。别闹脾气了,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罗正业冲着门口瞄了一眼,跟父母吵个架,用得着带行李出门?她这是,早就打算跑路了啊! “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学了,我打算这两个月就在潜龙县找个地方打工,然后在图书馆预习,不打算回去了,不劳大罗哥费心。”席书容声音不大,却坚定,让人无法反驳。 “那你住哪儿?住你表哥李清卓家?”罗正业真不想管闲事,可席书容赖在他家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