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咱们就让他来办这个事情,到时候投毒杀人,这个罪名你知道有多重吗?比你爹兄弟三个加起来都重,搞不好要枪毙!” “王金花,你以为你能对公安耍泼妇这一套吗?” 听到纪元海说起公安,王金花听后果然怕了,不敢叫喊,也不敢用冲撞、撕打、叫骂这些泼妇手段。 不过,她也不傻,为自己开解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着猪肉不要钱!” 纪元海冷笑:“你不是说从公社买的猪肉?你怎么不说了?” “猪肉不要钱,能不是病猪肉吗!” 事情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完全清楚了,爷爷奶奶、父亲、纪元山、马秀萍已经都明白,王金花就是带着病猪肉,不安好心来的。 碍于农村人的亲戚脸面,爷爷奶奶、父亲都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倒是母亲忍不住,还带着些许微弱希望:“小宝,这猪肉有病没有?” 陈小宝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有病没病。” 母亲点点头,自己给自己一个理由:“那兴许就没病,你们运气好,碰上猪肉不要钱了。” 场面一时间沉默,纪元海懒得说什么了。 爷爷站起来说道:“那个,来一趟不容易,你们还留下吃顿饭不?” 陈小宝和王金花俩人都连忙说道:“不了不了,我们不吃饭,我们这就走!” 说完话,两人逃跑似的,推着破旧二手自行车出了院门。 王金花骑上自行车,白胖的陈小宝坐在自行车后座,然后王金花蹬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 当他们走了之后,纪元山怒喊一声:“就该听元海的,报案抓她!” “这猪肉要是吃了,秀萍跟肚子里面孩子咋办!” 说着话,他眼里面血丝子都冒出来了,显然生气极了。 母亲说道:“元山,你咋也跟元海一样说话?兴许你舅带来的猪肉没病呢?” “没病你自己吃!”纪元山生硬地说道。 母亲绷紧了脸,扭过头擦了擦泪:“我自己吃就自己吃!” 劈手从纪元海手里面抢过猪肉,直奔厨房。 奶奶顿时急了,伸手给纪元山后背打一下子:“还跟你娘这样说话!” 又急忙把肉抢回来:“老大媳妇,这可不能吃,要人命的!” “你要真吃了,灌粪汤子往外吐得多难受啊!” “兴许真没病呢?”母亲流着泪说道。 奶奶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回东屋去:“咱娘俩这么多年了,你跟我亲闺女也没两样。” “你跟我老实说,这话你自己能信不?” 母亲再也忍不住,进了东屋就趴床上大哭起来。 堂屋里面,纪元海也是看向爷爷、父亲:“爷爷、爹,你们看呢?” “不来往了,怎么都不来往了。”爷爷闷声说道。 父亲也点头:“报案把他俩抓起来那是不可能,算是咱们亲戚最后的脸面;其他的,咱家当你娘没有弟弟。” 纪元山则是说道:“反正,我以后再也不去陈楼了!” “你姥爷姥娘那里……”父亲提醒他。 纪元山“哼”了一声,跟纪元海点点头,带着马秀萍回了西屋。 显然,纪元山已经生气极了,要跟陈楼这一门亲戚彻底断掉。 纪元海其实倒是无所谓了,考学离开之后,这些事情已经跟他没关系。 经过陈小宝和王金花这一次折腾,两家亲戚的关系更不可能再复原了。 母亲本人都不会愿意再去扶陈小宝了,更不用说纪家人,更不会愿意让她去扶陈小宝。 从纪家回到村南自家,陆荷苓问了一句待客情况,纪元海一说,她也惊讶地从书本前抬起头来。 “这么坏啊,用病猪肉?这要是一不小心,咱嫂子跟孩子还能保得住?” “是啊,咱哥特别生气,跟娘都顶嘴了,还要跟陈楼村不来往。”纪元海说道,“要是让我说,遇上这种事,报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惜爷爷奶奶都顾虑多,父亲也不让,母亲也伤心的很,更是不让。” 话是这么说,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农村,亲戚难断,脸面得顾。 再过几十年,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这天以后,纪元海的母亲再也没提过她的弟弟陈小宝。 不知不觉又是月余时间过去,纪元海和陆荷苓学习再学习,从资料中摘抄、默写、背诵,从习题中不断学习归纳错题。 这一天终于从县高中领到了准考证。 高主任对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