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见,也可以跟我说。” “我都听着。” 王老三立刻说道:“任领导,您英明!” “我跟您一样一样的说,首先是纪元海,跑到县城去跟我们村的寡妇刘香兰乱搞男女关系,不知道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坏事,已经有半年不参加劳动了!” 任委员看向纪元海:“这话是真的吗?你半年多不参加集体劳动?” 纪元海回答:“任领导,我事出有因,我在县高中挂名上学,准备高考呢。” 任委员怔了一下:“你是县高中的学生?你在准备高考?” 纪元海点头:“我本来是小学文化,自学之后准备高考的,后来感觉学习资料比较少,就去县高中借习题;县高中的高主任、陈老师都感觉我学的还可以,说我干脆挂名在高中,到时候高考一起报名。” 任委员点点头,对他的态度明显缓和:“愿意学习,有上进之心,很好啊。” 又皱眉看向王老三:“你胡说胡喊什么?就因为人家去县城,又说人家乱搞男女关系,又说违法犯罪?” “人家是县高中的学生,可不是你这满嘴胡说的!” 王老三摇摇头:“不可能,纪元海他就是个小学文化,他才是胡说八道!” 纪保田在一旁说道:“任领导,纪元海跟他媳妇一起准备高考的事情我知道,已经有半年多了,那些书我也见过,他俩人还做了不少笔记。” “就是纪元海感觉这事情没必要声张,就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你跟他是一伙的,你当然这么说!”王老三叫道。 任委员警告他:“别嚷嚷了!再嚷嚷直接算你造谣!” “找个人把他家的书跟笔记拿来,我看看就知道了。” 让人去村南取回来几本书和笔记,任委员看了看笔记,一个刚健,一个俊秀,明显是一男一女写的。 又现场让纪元海和陆荷苓都写了字,和笔记本上对照笔迹。 赵特派员仔细看了看:“笔记是他们写的,这两口子学的挺认真,没什么可说的,这个王有华就是在造谣诬陷。” 纪元海考大学的事情得到任委员和赵特派员当众公认,整个小山屯的村民们都是哗然——纪元海,也要考大学? 他们两口子都要考大学啊? 王老三更是目瞪口呆,喃喃叫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纪元海这个小学文化,也要考大学?还挂名到了县高中? 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文化水平啊! 任委员盯着王老三:“王有华,你造谣诬陷,阴谋陷害,属于是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你就是整个小山屯的最大坏事源头!” “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了,让赵特派员审问你吧!” 王有华尖叫道:“不对,不对!” “纪元海已经结婚了,他跟刘寡妇乱搞男女关系——” 没等任委员询问,纪元海立刻开口解释:“刘寡妇叫刘香兰,是王有华的侄媳妇,自从王有华侄子死了之后,王家就把刘寡妇赶出家门,集体劳动也不许她在四小队,而是赶到了二小队去。” “长期以来,刘香兰和闺女王晓红都受到王有华等人欺压辱骂。” “过年前的时候,刘香兰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县城户口,就到了县城——” 任委员立刻抬手止住纪元海:“这事情我有点印象,你不用说了!” 纪元海一怔,随后恍然。 任委员有印象,那就是说,当初白主任给刘香兰改户口的时候,任委员也知道。 那可就什么都不用纪元海再说了。 王老三接下来所有的话,都没用了。 只听任委员说道:“刘香兰绝对没有问题,这个王有华真是坏到流脓,居然欺压自己侄媳妇孤儿寡母,这是一个绝对的坏分子!” “赵特派员,你把他带进屋里审问吧!” 王老三张着嘴,傻眼了,随后为了自保继续大喊:“纪保田让陆荷苓当会计是假公济私!纪元海乱搞男女关系!” “小山屯村民都要投票把纪保田选下去!” 赵特派员恍若未闻,一挥手,让民兵压着王老三进了屋。 关上屋门,王老三还要再喊叫,迅速变成了呜咽。 显然开始吃苦头了。 任委员摇了摇头,对纪保田、纪元海说道:“坏人的气焰,何其嚣张。” 纪保田、纪元海都点头称是。 赵特派员的效率果然很高,很快就审问完毕,要带走王老三、王老孬媳妇、葛生金,到公社继续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