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真跑了,可怎么办?” “放心吧,爷爷,她跑不了。”纪元海笑道。 “这城里来的,跟咱们农村的就是不一样。”爷爷见到纪元海不肯听话,也只好把话说到这里。 从纪家离开,纪元海的心情是比较轻松的。 母亲不会再无条件帮助陈小宝一家,而是开始以自家生活为重心了。 这对纪元海影响已经不大,毕竟他已经分家出来;对纪家来说,日子往后就要好过一些了。 一家人心齐了,能一起往前过日子,而不会有人想着“我得帮我弟弟。” 回到家,纪元海跟陆荷苓说了刚才的事情,陆荷苓也是为母亲感觉不公平。 “王金花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依不饶?看来这个亲戚,以后还真是没必要再联系。” 纪元海笑道:“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咱们以后可不会在小山村,过这种被村里脸面、邻里亲戚关系所缠绕的生活。” “适当的亲情很美好,过度的瞎讲究,就比较累人了。” 陆荷苓不由说道:“你有时候说话,比我这个城里来的,还显得冷清呢。” 纪元海正要说话,外面自行车响动传来。 刘香兰从县里回来了。 纪元海和陆荷苓远远地就能感觉到刘香兰好像有点不高兴,王晓红跑过去一看,立刻问道:“娘,你咋哭了?” 刘香兰抹着泪说道:“我就不该回来!” “我要是不回来,也不能出这事!” 王晓红不由地也跟着哭:“娘——” 纪元海和陆荷苓都连忙走过来:“刘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进城一趟还哭了?” 刘香兰忍不住抓住纪元海的手,说道:“元海,我就说我晦气,你还偏不信!你要是不让我帮忙,哪能出这事?” “这全都是因为我啊!” “元海,我这辈子就不成了,我真是个晦气的!你另外找个人,帮你干这个事情吧,我实在是不成!” 纪元海脸色一沉:“把话说清楚,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 “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我跟荷苓从来都不相信这一套。再说了我们也相信你,除了你找不到其他相信的人。” 陆荷苓也劝慰刘香兰:“刘姐,你别哭了。” “是不是你说的那几盆特别贵的花草出事了?那也不要紧,回头再让元海培养也是一样的。” 刘香兰摇摇头:“不是这么回事。” “有人把咱们窗户给砸坏了一半,这大冷天的,除了耐寒的那些花草之外,其他的恐怕都活不成了!” “我干嘛回来过年啊,我要留在县城,不就没这种事情了吗?” 说着话,懊恼地直跺脚。 那可是几百块钱的花草,她心里面太疼了。 纪元海闻言也是惊讶:“有人砸的?”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砸的,是昨天还是前天,又或者大前天……”刘香兰说道,“我真是太晦气了,太晦气了!” 纪元海说道:“刘姐,你也别着急。” “别人搞破坏,这跟晦气不晦气没关系。” 略作沉吟,又对陆荷苓说:“你在家带着王晓红,我现在就跟刘姐去县城,看看花草能不能恢复。” “今天晚上估计也是赶不及回来了。” 陆荷苓点头表示知道。 刘香兰连忙跑出小山屯,纪元海骑着自行车赶上她,又带着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花草铺子,被砸坏的窗户,已经被刘香兰暂且用报纸堵住再透风。 纪元海进屋一看,稍作感应。 的确,除了耐寒的没怎么受到影响之外,其他的生机都明显不再旺盛,还有七八盆已经到了夭折的边缘。 纪元海连忙一边与这些花草共鸣着,一边升起来炉子,顺便给它们施肥。忙碌了小半个下午,傍晚时候,终于稳住了花花草草们的性命,只等接下来慢慢恢复了。 把这个消息跟刘香兰一说,刘香兰激动地直接扑到纪元海怀里,那明显的晃动,连棉衣都几乎遮挡不住。 纪元海插上门,跟她搂抱亲热一番。 借着炉子烧开的热水,刘香兰蹲着给纪元海洗脚,两人慢腾腾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话来。 “元海,幸好有你啊!要是没有你,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你说说,我怎么就这么晦气?这可是几百块钱的东西!” “你那儿晦气了?”纪元海说道,“我感觉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