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不对。 所有人都知道风诡山把她带进来是干吗的,如果一点声音都没有,必然会引起外面人的怀疑。 这么想着,凤无忧一掌挥灭了帐篷中的油灯,然后低声地叫了起来。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叫。 只是,干巴巴地在帐篷里做这种事情,可实在是太扯了!凤无忧叫了几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的。 先前跟着进来的时候怎么就给忘了,还有这么一出?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么? 不止叫唤,凤无忧还用力地摇简易床塌,弄出咯吱的声响。 这床塌都是临时搭起来的,自然结实不到哪去,只轻轻一摇,就叫得跟快散架一样。 让人听了,还以为上面进行的运动有多剧烈。 凤无忧板着一张脸,手上机械地摇着床,口中声音的柔媚和她脸上的僵硬形成鲜明的对比。 叫了足有小一刻钟,她才停下来。 看着床上的风诡山,毫不客气地狠踹了床一脚,发出最后一声吱呀,然后归于平静。 做完了戏,凤无忧在黑暗中站了好一会儿。 实在是气闷!明明风诡山啥也没做,但她自己都把自己给整郁闷了。 她发现,她好像比以前矫情了。 放在以前,她才不会把这种事情当一回事。 不过现在做了这些年的燕后,芳洲女皇,再让她来做这种事情,似乎是有些水土不服。 难怪,以前她的好多领导,明明当战士的时候个顶个的厉害,但当了领导之后,很多事情都不再亲自去做,而要指派给别人。 果然屁股决定行动。 坐的位置不同,做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同。 凤无忧想着,等这次回去,她可能会听萧惊澜的话,不再做这些冒险的举动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 有些事情,是该让更有冲劲的年轻人去做了。 而他们,只要在旁边看着他们做,时刻准备着给他们擦屁股就行。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想状态,缓平了心气,凤无忧才再次打算做自己方才就想做的事情:搜查。 如果风诡山带着图纸,最有可能的地方,当然就是他的身上。 凤无忧走到他身边,正要伸手,忽然神情一凛,随后一个翻身,直接翻到了床的里侧,在风诡山身边躺下。 几乎就在她刚刚躺好的同一时刻,帐篷外传来噗噗两声声响,随即一阵细微的摩擦声,似乎有人接住了正要倒下的人,将他们缓慢地往倒在地。 紧接着,帐篷帘掀起一个小角,露出一根细长的竹管。 竹管中飘出缕缕淡烟,凤无忧不必想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立时屏住了呼吸。 她的身体被贺兰玖用各种灵药调理过,对药物的耐受性极强,这一点点烟,还不放在她的眼中。 吹过了烟,又过了片刻,估计是听着里面彻底安静,一个人闪身进来。 凤无忧跟着萧惊澜练了几年内力,目力也好了许多,在这样的黑暗中,也能勉强看清一些东西。 她不敢直接去看,而是躲在风诡山的身后借由他的身体把自己完全遮蔽住,然后才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往来人望去。 看清那人的瞬间,她眼角一跳。 居然是那个在囚车边守着他的人。 他受了风娇娇之命看守她,又迫于风诡山的威胁不得不放她出来,到了最后,又把气全撒在她的身上,对她吆五喝六来讨好风诡山。 凤无忧还感慨着,在他身上,可见人性一斑。 可如今看来,她到底还是小瞧他了。 想不到,他竟然敢结果了风诡山的哨兵,还摸进他的帐篷里来。 只见,他进来之后,就立刻往风诡山放在一侧的外袍处摸去。 风诡山去找凤无忧的时候已经快要入睡了,本来就脱了衣服,找人的时候也只是随意一披。 后来凤无忧进来得晚,风诡山回到帐篷里,就自己又脱了。 这倒是省了凤无忧的事,更在此刻,避免了一个破绽。 否则,方才里面叫得那么欢实,结果却连衣服都没脱,进来这人肯定第一时间就会起疑。 那人把风诡山的衣服提起来,上上下下摸了个遍,衣角都不放过,尤其是兽皮的部分,更是反复用手捏,确认里面不会藏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