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凤无忧就要给他们所有人赔礼致歉了! 芳洲子民关心着银鱼的尊荣,其他外地工匠心头憋着一口气想出一出,因此,两边的人竟都同样关注着这最后一人的情况。 甚至,连东西都没有人吃了,只是盯着不远处的帐子。 时间过得似乎分外漫长,那人进帐子的时间和其他也没有多大差别,但在他们看来,却像是进去了好几年一样。 但终于,帐帘一掀,那人出来了。 那一瞬间,场面几乎静止。 匠人们先是愣了片刻,然后便各自张望,目光中都是同一个问题:有鼓声吗? 有人听到鼓声了吗? 而对方眼中的疑问,也正好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没有! 没有一个人听到鼓声。 一瞬间,气氛沸腾了。 芳洲子民面上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 陛下明明说了,银鱼已经指示了疑犯就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令鼓声响起。 这意味着什么? 是银鱼错了?还是说 凤无忧没有受银鱼眷顾? 这两种答案,哪一个都不是他们愿意接受的。 而外地匠人这一边,却早已经叫嚣起来。 “凤女皇,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就是,你不是说,只要真凶进去,哪怕没有摸到鼓,鼓也会发出声音来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凤女皇,真凶根本不在我们当中,你分明就是在欺负我们这外地人!枉我们离家千里来此为你芳洲做事!” “凤女皇,你打算如何补偿我们?” 一声一声,全都在讨伐着凤无忧。 然而,凤无忧像是不曾听到一般,面上神色无比平静。 “陛下,是不是哪里疏忽了?我等愿意再测一次!” “陛下,还请陛下向银鱼祷告,再降神谕!” 芳洲子民回过刘来,也开始向凤无忧请求。 但凤无忧还是一样的表情,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等到他们叫的差不多了,凤无忧才伸了伸手,示意他们平静下来。 芳洲子民满腔不平,外地匠人幸灾乐祸,都看着凤无忧。 “先向各位致歉,方才本皇说谎了。” 才第一句话,就引得了匠人们一片惊叹。 “凤女皇,你这是何意!”有人大声怒道:“莫非你是故意说嫌犯在我等之中?冤枉人很好玩吗?” “稍安勿躁”凤无忧一点也不火,心平静气地道:“本皇的确是说谎了,但说谎的却不是这一句。嫌犯,的确就在诸位之中。” “凤无忧,愿赌服输,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你可还有一点廉耻!” 那些外地匠人们哪里还肯信她? 只以为她是输了约定不肯承认。 凤无忧仍是淡静,只是说道:“请各位看看你们的手。”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令匠人们莫名其妙。 可他们却也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这一看之下,大多数人都更是迷惑,他们的手好好的,根本什么也没有啊。 可是其中有一人,面色却陡然大变。 根本不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他身形忽地一起,转身就想纵跃离开。 可才刚刚跃出一尺高,就被一只手掌看似柔和地压在肩上,更有一道声音轻笑道:“你还是留下吧。” 一袭大红衣衫入眼,贺兰玖手如白玉,仿佛一丝力气也没有用,可是那人却被他压在掌下,硬是分毫动弹不得。 匠人们都被这变故惊得呆了,傻了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 直到有人忽然大叫出来:“孙六,他会武功吗?”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他们的印象中,孙六不过就是个最普通的匠人,虽然因为锻造而孔武有力,但从听说他会武功,更不曾见他使过轻功。 但他方才那一跃,轻功分明十分高明。 此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难不成,真的是他们走眼了? “你放开我!”那被叫作孙六的人死命挣扎,但又哪里挣得过贺兰玖? 贺兰玖早已手疾眼快地卸了他的下巴,令他连想要自尽都没有办法。 “凤女皇,这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