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这一举动,比任何吼声都要有效。 拓跋烈人马的阵脚立刻就稳了下来,两方也再次陷入了拉锯站。 蛮人以逸待劳,兵器占优,拓跋烈的人军心齐整,死中求活。 双方各有优势,战场立时就成了绞肉机一样的存在。 你来我往,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而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阿木古郎赶到了。 他的军队早就不再齐整,为了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拓跋烈的身边,阿木古郎做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定。 他根本不跟伏击他的蛮人纠缠,而是宁可牺牲一部分士兵的性命,也要不停地向拓跋烈靠近,再靠近。 这样一支不成建制的队伍放在平时,断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可是这个时候,蛮人和拓跋烈正在混战,本该尾随阿木古郎一起到来的另一队蛮人,却被阿木古郎留下的士兵以命相抵死死地缠住。 于是,哪怕是不成建制的乱兵,当他们冲入战场的时候,还是立刻给蛮人主面带来极大的混乱。 在这种混乱中,拓跋烈和阿木古郎成功地摆脱战场,向着草原深处逃逸。 事到如今,无论是蛮人还是拓跋曜,都断然不可能放弃,立刻衔尾急追。 想在草原追到拓跋烈无疑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因为拓跋烈对草原太熟悉了。 拓跋曜还记得,当年他们被当牲畜一样使唤的时候,拓跋烈从来不因为被派去遥远偏僻的地方放牧为苦,而总是兴致勃勃地四处探查。 这片草原之上,恐怕再找不到任何一个比拓跋烈对这里更熟悉的人了。 但好在,他们已是疲惫之兵,他拓跋曜,对这里的熟悉度,也不比拓跋烈差。 所以,追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蛮军终于从侧方绕前,再次把他们困在了当地。 “无耻!” 阿木古郎身上挂了几处彩,狠狠地啐了一口。 大汗一直把拓跋曜当成亲弟弟,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可是这个白眼狼,竟然联合蛮来一起来算计大汗。 拓跋曜充耳不闻,只是盯着拓跋烈。 “大兄,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对朵”“闭嘴!” 拓跋烈直接喝断了他。 他找了个小土包坐下,不屑地道:“你有毛病啊? 打仗就打仗,谁耐烦听你那些婆婆妈妈的事?” “你凭什么不听? 我对你那么敬重,都是你逼我做到今天这一步的,难道你就不打算知道原因吗?” 拓跋曜一下激动了。 他不是白眼狼,也不是忘恩负义。 他做这一切,都是拓跋烈一步一步把他逼到这个份上的。 “呸!” 拓跋烈吐了一口口水:“你捅了我一刀,我还得听你捅我的原因? 拓跋曜,谁教的你这么矫情?” 拓跋曜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做了白眼狼,就大大方方的承认,有什么了不起。 现在你事也做了,还得让人听你的理由,认为你是对的”拓跋烈笑了笑:“拓跋曜,做人不能这么占便宜。” 拓跋曜更加说不出话。 明明就是拓跋烈对朵思蛮做了那些事才逼得他出手,他只是想要保护心爱的人。 可为何,在拓跋烈这里,就那么毫无意义。 他眼角不住的抽动着,片刻之后,终于平静下来。 “既然你丝毫不觉得自己错,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拓跋烈挑了挑眉,从土包上站了起来。 他方才,只是想尽可能的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这一战,看来是无法避免了。 “大汗,末将会拼死拖住他,只要有机会,就请大汗立刻离开。” 阿木古郎低声说道。 他看着拓跋烈,眼底都是坚定。 他非常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只有拓跋烈活下来,才能为他们报仇。 而拓跋烈,绝对有这个能力。 拓跋烈没说话,只是用力拍了拍阿木古郎的肩。 他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而且也不会做煽情的事情。 他小时候的经历早就已经教给他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活下来更重要。 只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