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方才被凤无忧瞪得发凉,可是凤无忧一走,就扑到了王公公的身前。 “王公公,我还想参加冬祭大宴,王公公”王公公是江桐的人,而江桐又和她哥哥颇有交情,所以无论如何,王公公都一定要帮她想办法呀!王公公心里全是晦气,要不是谢思自己作,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居然就敢往凤无忧的身上撞。 真是撞死也活该。 “来人,把谢秀女带下去!” 谢家固然可怕,可是眼下更可怕的,还是凤无忧啊!凤无忧说她敢在这里杀人,绝不是随口说说,而就算她杀了谢思,以她在那位心里的地位,只怕都根本不会觉得这算是什么事。 要知道,那位现在,就等着驱走了凤无忧身上的邪魂,好把真正的凤无忧彻底留下来呢!一个小小的谢思,根本什么都不算。 凤无忧扶着长孙云初一路往前,后面虽然跟着一些人,可那些人在见了凤无忧方才的举动之后,全都离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前。 毕竟,他们谁都不知道凤无忧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会不会把他们也打成猪头。 所以,能躲远一点,还是先躲远一点。 “无忧,你为何拿谢思开刀?” 这些人站远了,倒方便他们说话。 “谢家真的有问题?” 长孙云初眉心紧紧地皱着:“他们和哥哥的死”“你别瞎想。” 凤无忧拍了拍长孙云初,轻易就把她的情绪给安抚了。 关于她在江桐身上的发现,凤无忧一个字也没有和长孙云初提。 长孙云初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养好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其他的,有她呢。 “我只是想用她引一个人出来而已。” 凤无忧说道。 “引谁?” 长孙云初想了想,还真没想到谢思能引出谁来。 凤无忧说道:“你看我打谢思打得重吗?” 当然重了!都打成猪头了,能不重吗? 长孙云初心里这样想着,但却没有说出来。 若真是表面这点意思,凤无忧不会这么问她。 凤无忧微微一笑:“你听说过用刑没有,有些时候,看着外表根本没有什么伤,可是内里已经被打烂了,可是有的时候,外面看着重,其实却只是皮肉伤,根本没什么要紧。” 听凤无忧这么一说,长孙云初立刻明白:“你是说谢思的伤根本不重?” “嗯。” 凤无忧随手掐了朵花:“看着厉害罢了,只要用对了法子,三四天就能消下去,一点影响都不会有。”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呀? 方才见凤无忧打谢思的时候,分明就是一副深仇大恨,铁了心要折辱她的样子,可结果,现在凤无忧又这么说。 “我不是说了嘛,要用对法子。” 凤无忧眨了眨眼睛:“这天底下,能用对法子的人,可没有多少。” 这一下,长孙云初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乌觐。” 凤无忧很轻松地吐出这两个字:“我估计,能救得了谢思的脸的,也只有乌觐了。” 谢思不能出宫,那乌觐就要进宫。 而凤无忧,实在有太多的事情,想从乌觐这里知道。 长孙云初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你最好能制住他!问清楚他有关祭台的事情!” 那个东西,始终都是一个祸患。 一日不弄清楚,凤无忧就一日有危险。 哪怕她自己说,她不会离开,长孙云初也不敢掉以轻心。 “我知道的。” 凤无忧又拍了拍长孙云初的手。 她很擅长用这种小动作来让长孙云初放心。 但转过脸,她的神色却一下低沉下来。 她要找乌觐,根本就和那个祭台无关。 她要弄清楚的,是关于长孙云尉的事情。 此时,谢邈正怒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回少爷,小姐被凤无忧给伤了,打得不像样子,请大少爷立刻找人去给小姐看伤!” 出来报信的人把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急得不行。 再过半个月,可就要冬祭大宴了,可小姐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被凤无忧打伤。 那个凤无忧也真是可恶,不知道女孩子不能打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