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若是现在不告,就说明你们没有冤情,以后再想告,娘娘可就不认了。” 此言一出,前,可推来推去,还是没有人上前。 富户们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们经营了这么多年,岂能让凤无忧一两句话就把他们的权威打破? 千心面色沉了沉,这些人也太没有骨气了,她都说了王妃会做主,居然还这么胆小。 其实,这也不能怨他们,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告过,可是结果呢? 还不都是这些富户们狼狈为奸,到最后吃亏的全是他们。 看若是依然没有案子要告,那么王妃便要退堂了。一……” 没有人。 “二……” 还是没有人。 “三……”三这个音刚刚出口,忽然一个男子大声道:“王妃娘娘,草民有状要告。” “你回来!”人群中一个老者用力地拉着这个男子:“你别出去惹事!” 男子伸手去扒老者的手,含着怒意道:“爹,难道你这伤就让他们白打了吗?” 那老者脖子上有一道鲜明的鞭伤,分明就是凤无忧他们先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卖柴老人。 凤无忧曾想让这个老人去衙门告状,可是被拒绝了,没想到这会儿他也在衙门外看审。 “一点小伤而已,可若是得罪了他们,那是连命都要丢掉的!”老者还是用力拉着自己的儿子。 “有王妃娘娘在,我就不信这个邪!若非王妃娘娘救了你,你恐怕就要被那个姓朱的混蛋打死了!爹,咱们不能知恩不报!” 听了年轻人的话,那老者的身子一怔,拉着年轻人的手也松了一下,年轻人趁机大步走进大堂跪下,大声说道:“王妃娘娘,草民状告典史朱信之子朱金良纵马在先,鞭打伤害我爹在后,请王妃娘娘明查!” 他家境贫寒,虽然他已极力做工,可还是需要老父上街卖柴贴补,才能维持一家人温饱,可是今日老父却带着一身伤回来,他心头早就不愤。 只不过,伤害了他爹的人他惹不起,所以只能忍着。 可没想到,正是这时候,凤无忧命人押着一长串的富家公子从大家上浩浩荡荡的走过,而打了他爹的朱金良赫然在内,他自然要跟上来看个热闹。 当看到这些富家公子们被打得鬼哭狼嚎的时候,别提他心里有多解气,同时,对这位新到不久的秦王妃,也多了几分期待。 因此,当千心一再问还有谁有状要告的时候,他终究是没忍住,决定出来赌一把。 凤无忧对着他微微一笑,温声说道:“是何情况,细细禀来。” 这态度无疑鼓励了那个男子,当即,把他爹差点被朱金良的马撞到,又被朱金良用鞭子鞭打的事情说了出来。 朱金良刚刚才挨了三十鞭,屁股都还疼着,听到又有人告他,恨不得把告状的人给生吃了。 可那男子有凤无忧的鼓励,根本不怕他的眼神威胁,仍是把整件事情讲完了。 而那老者见儿子已经出面,就是收回来也来不及,再加上他明明不肯来告状,可风无忧还是买下了他的柴,他心头感念,当下也心中一横,出面证实了儿子所言,还当众把伤展示给众人看。 那一道鞭伤要说严重,也没有多严重,但此时恰好是打过之后伤势显现的时候,只见皮肤上鲜红的一条印子高耸于皮肉之上,里面青青紫紫,血红中还有些黑点,视觉效果煞是可怖,立时让人对朱金良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等到二人说完,凤无忧淡声说道:“真是巧得很,这桩案子又是本王妃亲眼所见,这位老伯,也是本王妃救治的。朱金良,你有何话可说?” 凤无忧亲眼看见,朱金良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千心不等凤无忧问,便利落地开口说道:“城中纵马,当鞭二十,随意殴打他人,仗三十,二罪并罚,当从重处置。” “嗯。”凤无忧看了朱金良一眼,道:“方才已经杖过了,本王妃体恤他,这一次就不要再杖了,鞭六十吧。” 拿起一支签扔了下去,燕霖当即领命,几个燕卫上前,按住朱金良就打了起来。 燕霖兴奋地两眼放光,他实在是太喜欢跟着凤无忧做事了,只要跟着凤无忧,那就是完虐别人,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