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好几下,才一转头道:“事不宜迟,今天夜里就出发吧。” …… 涿郡。 因为西秦与北凉常年处于征战状态,大多数城关都闭锁不开,只有极少数的几郡可以互通往来,涿郡就是其中之一。 不管是要进来,还是要出去,涿郡都是关口内外百余里的唯一选择。 平日里,涿郡的关口就已经十分繁忙,而今天还要更忙一点,一只超大的商队排在城门口,带了足足数百辆大车,一眼望过去,几乎望不到头。 这样的大客商和官府自然是有关系的,关口的守军早早将其他都赶开,专门为他们放行。 “王子!”一个虽然穿着西秦衣服,但明显有北凉人相貌特征的男子快速跑到后方一辆马车旁边,低声道:“王子,哲布败了。” 拓跋烈斜坐在车辕上,背靠车厢正咬着一根干草,闻言懒洋洋道:“阿木古郞动的手?他怎么做的?没被其他人发现?看来是长本事了。” “王子,我说的是,哲布败了。”那人艰涩地咽了一下口水,再次说道。 拓跋烈一怔,噗地一声吐了口中的干草,目光精亮。 “你是说,哲布没有攻下仙子关,他十万大军,败了?” “是。” “那哲布呢?” “死了,不过不是阿木古郎动的手,而是西秦毅王和秦王妃。” 秦王妃?是凤无忧?拓跋烈自动忽略了西秦毅王几个字,只关注着凤无忧。 他眼前几乎瞬间就浮现凤无忧从容大胆,又满含着褪不去的笑意的眼睛。 明明,她当时笑的人就是他,笑他居然被她骗了,真的跑去找慕容月提亲,可是他现在想起来,却只觉得那双眼睛很漂亮,勾得他心直痒痒。 “怎么回事,从头说给本王子听。” 车队缓慢地往前行进,而术仑就将他听到的消息细细地跟拓跋烈讲了一遍。 拓跋烈越听眼睛张的越大,脊背也渐渐从车厢上离开,坐得笔直。 当听到凤无忧杀了哲布之后又冒充金鹰卫前去救人的时候,他用力拍了一下车辕,喝道:“妙!” “王子……”术仑无奈地看着他,拓跋烈夸的可是害得北凉十万大军被打败的人啊。 “怎么?难道你不觉得妙吗?”拓跋烈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术仑想了想,不得不点头道:“确实妙。时机,胆量,机敏,缺了哪一样,都不可能成功。” “没错,这女人的手法,简直就是天马行空。这样的女人,配萧惊澜那个残废,果然是可惜了!”不知何时,拓跋烈又拿了一根稻草进嘴里嚼着,眼中光芒不住闪动。 “王子,你不会……”那可是萧惊澜的女人啊,三王子该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去了吧? “你觉得她做你们的阏氏怎么样?”拓跋烈眼睛一转道:“这女人,配得上本王子!” “三王子,她是秦王妃!”术仑觉得头大无比,拓跋烈打的竟真是这个主意。草原人娶妻的时候虽然不是那么介意女子之前是否嫁过人,可那毕竟是萧惊澜的女人! “那又如何?抢过来,就是本王子的了。”白了手下一眼,拓跋烈问道:“那喀尔客牧呢?阿木古郎可得手了?” 听到正事,术仑立刻将后面的事情也叙述了一遍,道:“阿木古郎领着剩下的人逃了出去,功劳有目共睹,他阿玛苏日阿又是喀尔客牧最大的酋领,虽然牧主的名号还是落在哲布家的儿子头上,但军队已经都在阿木古郎手里了。” “十万大军剩下了四万,哲布真是个废物。”拓跋烈不满地道,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凤无忧不动手,阿木古郎也会出手把哲布除去,哲布家的三个成年儿子这几年早就被他用各种方法除掉了,每次看起来都是意外,现在哲布最大的儿子才只有七岁,能做什么?喀尔客牧的兵力他是势在必得。 如今一下少了六万大军,他还是很不满意的。 术仑小心地问道:“王子,你好不容易做了这个局,为什么不让我们自己的牧主去攻打,反而把机会让给王太子?如果王子去攻打,就算有慕容毅在,我们也绝不会输,王子若是顺利地拿下仙子关,没准大汗对王子的态度也会有所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