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实际上,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过的窝囊,但,没人点破,就没办法决心改。 如今,被薛莺一语道破,他也是时候面对真正的自己。 是啊,连只有七秒记忆的鱼,被咬的只剩鱼骨也会坚定的选择活下去;被箭击穿胸膛的老鹰,翅膀完好,依旧能好好飞翔。 她受尽困苦的十几年里:被至亲背叛到失去至亲,生无所依。 她都能够劝诫自己好好的活着,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呢? 他能! 男人一夜思绪乱飞,窗外的风呼呼的吹,似乎有了要下雪的动静。 次日,窗户上附着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气温的下降导致太阳被厚云压制。 不是阴天,抬眼满目棉花般的云,没有刺眼的太阳,却白花花亮堂堂的。 罗彬一夜之间宛如变了个人。 他剃掉下巴东倒西歪的胡茬,碎发推平,换掉了那些变成咸菜干的衣服。 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力量感,甚至都变年轻了许多。 那种坚定的眼神就像百战不死的鹰,有岁月的蹉跎感,也有浅露的锋芒。 他走进警局的那一刻,风尘仆仆,速度快的就像一柄剑。 “队——队长,你——你终于换衣服了。” “说什么屁话?”说的好像他一直没换衣服一样。 “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局里的人都说你鬼上身。” “什么?”罗彬天天在局里晃悠,怎么就没听到有人说这些? “我手上还有事,回来再和你说。” “欸,说清楚再走!谁鬼上身了?”罗彬低头看了眼自己,又从玻璃门上看看自己倒影,欣赏片刻:“挺帅的呀,不懂欣赏。” 男人阔步往里头走,还不等走到自己工位,就被一道急促且洪亮的声音吸引。 “城南精神病医院,有精神病逃脱伤人,已确定一名受害者遇害,我们离的比较近,就近支援。” 罗彬是自然反应,扭头就往外跑,身后跟着的队友脚步加快。 “罗队,好像伤人的是叫巫静怡,这个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是前段时间的一个犯人,有精神病儿,所以就先暂且关在精神病院治疗。” 罗彬神色有些凝重,这个叫巫静怡的,据他了解好像是霍祈老师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