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倒霉呀! 段电丧着肩膀从浴室出来,按照来时路又回到一楼的前台。 前台是木制的,看起来有几十年的包浆,地板也失去原木色,表面泛着白痕。 少年的长相其实在长辈眼里算精神的,毕竟她们从来都只是看精神气,不看长得漂不漂亮。 “那个.....老板那个,您刚给我的钥匙,被我弄丢了,您有没有备份?” 老板娘手里摁着计算器,‘滴滴答答’响,闻声突然停下来。 “你谁呀?”老板娘想了一下,茫然的眸子里溢出点惊讶。 他不会是刚才那流浪大汉吧? 不会吧!不会吧! “我,就刚才那------” “啊!!!!你,大变活人呐?”老板娘扒开自己额前的波浪卷发,瞪大双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围着段电看。 越看他越像一个人。 虽然那个人十几年前已经不在了,但每次遇到和他相似眉眼的人,都为之动容。 段电虽然对老板娘的反应很开心,但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心里在想:大可不必这样惊讶,如果你要包养我,我还是会拒绝的。 “身份证,看一下。” “成年了的。” 少年乖巧的从背包里掏出身份证,她以为老板娘只是想检查是否成年,其实非也。 她心里带着疑惑,直到看到他的身份证才恍然大悟:“你也是A市人?” 什么意思?遇见老乡了呗? 段电点了点头,还不等开口,老板娘的声音便咋然而起:“你和段誉恒什么关系?” “他......他....”这是少年时隔很久很久从别人嘴里听到父亲的名字。 十几年了吧。 他就说父亲还活着,至少在遥远的雪山脚下,存活在别人的嘴里。 “欸欸欸,不认识就不认识嘛,你做啥子哭?” “认识,他,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