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以现在的姜氏地位,金鳞艺术学院几次三番推阻,后来蒋风鸣用了点硬手段,这才解决了。 等过完这个冬天,她就可以去上学了。 “姜小姐,你的右耳最近怎么样?”蒋风鸣难得偷得半日闲,都用来陪姜念念了。 “听得到一些,但不太清楚。”姜念念已经习惯了,那次爆炸离她太近,只伤到听力已经算幸运了。 姜念念把厚重的棉袄脱下,放在后院的木椅上,先把草帽系好,然后去杂物房扛着锄头走了出来。 草帽下的少女皮肤莹白,眼含秋水,身着橡木色衣裤,脚下穿着白色雨鞋,在后院里锄地的画面宛若一副田园油画。 白云,远山,绿草地,黄土地,气质澄净的少女,笨重的锄头,带棚的菜地。 她站在画里劳作,蒋风鸣站在画外欣赏。 姜念念为了能够把这些蔬菜种起来,她还特意搭了个棚,但是效果也不太好,尽管蒋风鸣告诉过她:“冬天太冷,就算有棚也种不活的。” 姜念念不信,她每天从公司回来之后,就在菜地里转悠。 有时候看到一个新发芽的小嫩芽,就会开心到跳脚,然后就会兴高采烈的坐车去医院,在父亲耳边说:“爸,你快醒醒,我种的土豆都发芽了。” 景谦对姜万国的病情十分了解,毕竟已经跟进了几个月,治疗的最佳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他以后不会再醒。 只是,每当景谦看到姜念念的时候,就会想起小时候无助的自己,然后就不忍心告诉她实情。 “景医生,我爸最近怎么样?” “数据……数据还是和之前一样。”景谦还是没勇气说出口,每次话到嘴边就拐弯。 他刚开始是等过几天,后来是过几个月,最后是等过了这个年,再说。 直到,有一天,姜万国突然失去了心跳,景谦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人救回来。 那股后怕萦绕在他头顶,男人这时候才明白,是时候将真相公之于众了。 当,姜念念狼狈的赶到医院的时候,景谦长舒一口气,准备了很久很久,郑重的看着她。 “现在我们可以给病人打肾上激素,姜先生会有片刻的清醒,有可能可以对话,但.....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姜念念不明白,只是满眼恐惧:“既然我爸会醒,景医生你为什么要道歉?” “姜先生,大势已去,救不回来了。”景谦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