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松口认下这个女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个价值不菲的金镯子。 那个金镯子,抵得上他们好几年的积蓄。 水山的病,还没有论断,她没有勇气拒绝那个镯子。 缺钱啊……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承了恩,必然就要有所回报。 小女孩儿无家可归,她就与水山商议着,给小女孩儿一个家。 但,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打不得,骂不得,不知该如何相处。 “妈,大伯母经常打堂弟吗?” 站在篱笆外,俞非晚压着声音,忐忑的问道。 李兰闷着头捡鸡蛋的手一僵“就知道你这丫头有事。” “经不经常打,我也不知道。” “但肯定是打的,又是藤条,又是鸡毛掸子,我见过几次。” “打的挺狠的,还不准海宏那孩子哭出声。”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碰见的时候也劝过,但是王琴秀说海宏做错了事情,她管教自己的孩子,用不着我这个外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打脸,倒是第一次。” “海宏那孩子,也不容易。” “对了,你喜欢吃冲鸡蛋还是蒸鸡蛋?” “今儿是个好日子,就算是庆祝上天有眼,林青山恶人恶报,每人都有鸡蛋。” 李兰光明正大的幸灾乐祸。 俞非晚抿了抿唇,故作懵懂却不留情面的戳穿“妈,您真的不是想用鸡蛋给堂弟的脸消肿吗?” 李兰:这破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 “顺带的事儿!”李兰嘴硬道。 “海宏那孩子好歹都是村子里不少孩子的榜样,后日,总不能顶着满脸的巴掌印去学堂吧。” “到时候,别人连你和萍萍都指指点点了。” “是是是,顺带。”俞非晚接过李兰递过来的篮子,篮子里整齐的摆放着七八只鸡蛋。 李兰关上篱笆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俞非晚。 俞非晚挠挠头,嘿嘿一笑。 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虽说好像永远风波不停,但一家人足以挺过任何的风浪。 这种感觉,跟她和妈妈相依为命时完全不同。 “冲鸡蛋还是煮鸡蛋?” “冲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