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点头:“如此甚好,便由太子协同户部和兵马司,一起清理应天城的所有房屋。能拿出房契地契其中一个的都可以认定为房主,丈量绘图后重新办理新的地契。两个都拿不出来的,就转为官府所有。占用之人若是还想继续住就要跟官府租买,不然就搬出去。标儿,就由你来拟这个奏折,明日朝堂上讨论。”
朱标忙应了下去写折子了。
朱柏站在原地不动。
朱元璋乜斜着他:“干嘛?”
朱柏嘀咕:“父皇还没说要怎么处置这两家呢。”
关键这两家一家是老朱的妾,一家是朱棡的岳丈。
之前兵马司是有几个兄长掌权,大家都以为他是陪衬,自然不会把冤仇记在他身上。
现在不同了。
他想甩锅都找不到人,干嘛要干这得罪人的事?!
朱元璋哼了一声:“小人精,坏人都让咱来做。”
朱柏叹气:“我还是个孩子。”
朱元璋对二虎说:“传孙瑛和谢成来。”
他沉吟了片刻,又说:“再把马皇后和孙贵妃叫到后面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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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瑛和谢成来的时候,朱柏坐在朱元璋书桌旁的小椅子上舔一块麦芽糖。
两个人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这小王爷怎么跟老朱说的。
都说这小王爷挺厉害的,可是怎么看就是个普通孩子……
朱元璋说:“今儿,咱听人说了个笑话,说东城有个胖子卡墙里了。”
孙瑛开始冒汗。
谢成脸色也不好。
朱元璋接着说:“咱在想,莫非是咱对你们太轻慢,你们的宅邸太小不够住?所以才要争这一尺半尺地?”
谢成也跪下了:“臣知罪,皇上对臣恩宠隆盛。是臣太贪心,臣回去就把墙挪回原来的位置。”
朱元璋问朱柏:“那人后来怎么出来的?”
朱柏回答:“谢大人把墙拆了。”
谢成感激地看了朱柏一眼:虽然他拆墙没有实际作用,可是这孩子一句话,算是救了他了。
朱元璋却听出了里面的问题,眯眼望着孙瑛:“孙大人挺淡定的啊。”
都害别人卡在墙里差点出人命了,他竟然一点办法都不想?!
孙瑛脚软一下跪下了:“皇上恕罪。”
其实孙瑛平日的名声也不是很好,也不是第一次强占邻居的地跟人发生争执了。
只是之前没惹出大事,朱元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
谢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估计也是被孙瑛逼急了。
孙贵妃也就是个贵妃,孙瑛都欺负到开国元勋的头上来了,以后还得了!!
朱元璋本来不生气,这会儿越想越生气,咬牙说:“草菅人命!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孙瑛磕头:“臣错了。”
“今儿不重罚你,以后咱还怎么约束皇亲国戚。”朱元璋喝了一声。
马皇后轻轻咳嗽了一声,朱柏茫然回头,就看见马皇后朝他使眼色。
孙贵妃更是对着他跪下了。
本来不想管这事,可是他还要在这宫里住几年……
朱柏起身拉了拉朱元璋的袖子:“父皇。”
朱元璋偏头望向他。
朱柏小声说:“那胖子没死也没受伤,就是瘦了几斤。”
朱元璋一愣:也是啊。没出人命。本来起初就没有明文规定,这会要重罚孙瑛好像也不对。再说罚了孙瑛不罚谢成,似乎也有点不公。
他干咳了一声:“既然老十二给你们求情,咱就给他个面子。”
谢成忙对朱柏拱手:“多谢湘王。”
孙瑛磕头:“谢湘王。”
他心里狂叹气:这孩子果然是老朱身边的红人。
当初要是在这孩子第一次来,他就态度好一点,积极一点,说不定就不用受这一次惊吓了。
朱元璋说:“虽然这次不罚你们,你们犯的错,还是要自己弥补。一,去给那客商道歉。二,把围墙往后挪,三,把街道恢复。咱委托老十二去监督你们把这三点办好。若是有一点做得不到位,或是以后再犯相同错误,咱绝不轻饶。”
孙瑛和谢成忙行礼:“遵旨。”
朱元璋说:“你们两个好歹是皇亲国戚,朝廷重臣,是天下百姓的表率,百官典范,至于为了这点地盘,撕破脸皮搞这么难看吗?以后还是要心胸大一点,学学那王安石,各让一尺半!!”
孙瑛和谢成又羞又愧:“臣惭愧,皇上教导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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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次日在早朝上宣布了要盘查应天府宅邸田地的事情。
然后朝堂上像爆豆子一样,又吵起来了。
胡惟庸:“皇上英明,坚决维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