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急了:“你再不开门,我就要破门进去了。”
邓知秋才把门打开一条缝。
朱樉进去看邓知秋眼睛都哭肿了,心疼得连连叹气:“唉,今日你受苦了。只是你也知道我的心,何苦把自己气成这样,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邓知秋抽抽噎噎说:“你若不是从小就许我正妃,我这会儿早寻个公侯做诰命夫人去了,哪里需要在这里受个蒙古女人的气。”
朱樉压低了声音说:“再忍几个月。如今在老头子眼皮子底下,不好动那女人。等老四一完婚,父皇就会让我们就藩。”
邓知秋停了哭,望向朱樉:“真的?”
朱樉替她擦着眼泪,笑了:“这我还能骗你?到时候,王府是我的天下,你就是女主人,我把她关在柴房,是死是活都没人管得着了。我们快活我们的。”
邓知秋这才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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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都形成习惯了,朱柏早上吃饭的时候,富贵就把昨天一整天宫里发生的八卦给他讲讲。
富贵只是为了逗朱柏开心。
朱柏却是在搜集信息。
今天早上朱柏听富贵讲朱樉寝宫的事,一边听一边咂嘴感叹:啧啧,好能折腾。
还好我还小,不用担心身边的女人吃醋。
如今赚钱要紧。
女人什么的,等我有钱了,自然要多少有多少。
早朝时,朱柏看到朱樉,眼里不由自主带上了几分同情。
不过今日最蛋疼的人不是朱樉,而是朱元璋。
老朱刚坐稳,钦天监监正就站出来说了一串:“皇上,自除夕灾星异动之后,刚入二月,岁星逆行,进入太微垣;这都是大灾之象。”
朱元璋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若有所思看了刘伯温一眼。
朕就说嘛。
最近五个王爷管兵马司管得有模有样。这个神棍怎么会那么安静?
原来在这儿等着朕呢。
老朱我从来不信什么天道轮回,什么天有异像人有异像。
我一个乞丐都能做天子,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既然这帮大臣要演,那朕就配合一下。
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老朱抬了抬下巴:“嗯,说吧,你要怎么样。”
监正跪下:“皇上乃天子。天降预兆,皇上宜回应为佳。”
朱元璋点头:“行,回应。如何回应?”
监正:“请皇上下罪己诏。”
朱元璋沉下脸:“呵呵。天上这个星想动一下,靠那个星近点,跟朕有毛关系。朕下的什么罪己诏?!要真是朕有罪,老天一个雷把朕劈死,岂不是更省事?!还要把星星移来移去的,这么费劲干什么?”
朱柏笑劈叉了:好,老朱真棒。真是怼得好。
监正知道老朱一般不讲道理,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讲道理,还要说话。
朱元璋凉凉地说:“钦天监就是朕设立来管理天文的。你拿着朕的俸禄,连几颗星星都管不好。一有点屁事就叫朕下罪己诏,一有点屁事,就叫朕下罪己诏。朕留你何用?来人,给朕把他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好好打!”
这话一说出口,他立刻觉得神清气爽:特娘的,想打板子想了几个月了,终于被朕打成功了。
监正吓傻了。
计划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头炮,后面刘伯温他们还要出来提醒皇上撤销分封,就天下太平了,也不用下什么罪己诏了。
结果老朱直接把他打死了,都不给他们出第二步棋的机会。
朱标忙站出来说:“父皇息怒,监正只是忠于职守,若是这样都要挨打,以后怕是没人肯卖力了。”
朱元璋和朱柏都惊讶得微微挑眉,望向朱标。
诶?稀奇啊。
朱标这个老好人,就算是劝朱元璋,也是很温和的劝。
像今日这样言语略犀利,还是头一遭。
连朱柏都觉得朱标作为大明未来的掌权者,仁善有余,犀利不够。
所以朱元璋这一阵子有意提拔其他儿子,也是想让朱标有危机感。
果然,用弟弟们刺激一下他,还是有用的。
既然这是朱标第一次雄起,这个面子,老朱还是要给的。
可惜,朕又打不成板子了。
朱元璋轻轻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既然标儿为你求情,那朕今日就饶了你。”
朱标暗暗松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
其实刚才他害怕极了。
刘伯温见自己的好学生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反对了老朱,也不忍心再说这件事。
不然等下老朱又要打人,朱标又要逼自己一次,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朱元璋:“还有何事,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