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两样东西全部都在左家。”
这也意味着,左凛活着的时候,多半并未投靠某个势力。
崔凝恍然大悟,“左家倒了,急需一个复起的机会,所以用步天聿、《司氏密卷》和青玉枝地穴的消息向某个有机会争夺皇位的人投诚了。”
“不错。”魏潜按了几下眉心,“我审问过柳欢,他在青玉枝出事前不久才花了百金从一群胡商手中购得步天聿。以一处探听消息的本事都没法查出那群胡商的去向,他恐怕是真不知道来源。”
他突然笑了一下,“不过峰回路转,又让我审出,竟是冯秋期怂恿他贿赂监察司官员。”
魏潜刚正之名在外,柳欢自然不敢把脑袋往刀口上送,思来想去,觉得崔凝年纪小,又是魏潜未婚妻,或许喜欢稀奇玩意,又比较好糊弄,所以才会私下偷偷塞东西,想走后门让监察司尽快把青玉枝摘出去。
毕竟青玉枝在他管辖之下出了个天大的篓子,公主肯定要问罪,到时候怕是要小命不保。
慌乱之下,便听了冯秋期的撺掇,被人当了刀使。
崔凝想,幕后之人怂恿柳欢拿出步天聿,是想彻底把太平公主拉下水。
这些污水拼命往太平公主身上泼,太刻意反倒显得不真实,但说实话,这世上真真假假没个定数,谁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参与了谋权之事。
实际以柳欢的处境,即使冯秋期不劝,他多半也要走这条路,这般多此一举反而暴露了自己,白给了监察司一个线头。
“冯秋期真是行了一步烂棋。”崔凝留意到他方才不断揉眉心,爬起来跪坐到魏潜身后,按住他的太阳穴,“五哥,我给你揉揉吧。”
魏潜身子微僵,抬手抓住她的手指,“你也累了,不用按。用完饭休息一会便好。”
屋外,崔平香正拎着食盒来回转悠,听见屋内说话声停下,这才抬手敲敲门,“大人,现在用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