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怪你，是我为了做生意，故意找上池公子的。当时也是骑虎难下，还请池公子见谅。”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顾昭昭自然也的道个歉。
做生意的人都是脑子聪明的，她突然找上池水墨送快乐水，肯定是为了商业目的。
即便她不说，池水墨也能知道。
到时候再认为她拿他当傻子一样糊弄，那反倒是会影响两个人的关系。
“路程应该还有一会儿，如果颜夫人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和我讲一讲？”
两个人就这样干坐着也有些尴尬，聊太隐私的话题又不够关系，只能随便找个话题聊。
那正好说到这里的话题就最合适了。
顾昭昭点点头，无奈的轻笑了一声：
“其实当时就是觉得新鲜事物出现，怕大众接受度不够。又怕大家觉得快乐水太贵，所以就随便扯个幌子。说我是大户人家府上的丫鬟去接自家公子的，当时就随便说了一行五人。没想到池公子带着护卫正好五个就到了，当时有人指出来，我骑虎难下不得不去。剩下的事情，池公子也就知道了，还望海涵。”
这和池水墨猜的有五分相同，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想出借口说自己是丫鬟。
更加没想到当时那么巧合，他带去的人数和她随口说的一样。
如果不是知道顾昭昭和颜庭筠的关系，他或许都要感叹一句，这就是缘分。
但是有颜庭筠在，他说这话就有些轻浮了。
于是他抬手又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汤，直接把这段不合适的话隐藏掉，道：
“你这倒是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第一次出门做生意。池家世代经商，我从五岁刚能说明白话开始，就被父母给予厚望。当时丢给我一筐干巴橘子，就让我挑出门去卖。天黑之前卖不完，回家是不能吃晚饭的。”
“……”
还有这么苛刻的事儿？
现代小孩子倒是有许多做生意的。
不过那都是家长为了锻炼孩子的口才和社交能力，随便带孩子出去体验的。
能不能卖出去不重要，就更不要说是罚孩子不许吃饭了。
所以人家能时代经商传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或许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的道理？
咳咳……得说得文明点。
这或许就是孟母三迁和曾子杀猪的道理？
见顾昭昭沉默着不出声，池水墨还以为她是不相信。
清雅的笑容很淡，便说起细节来：
“其实第一次出门去卖橘子，我也觉得很害怕的。总是想告诉别人，我是池家的大公子，你们都要给我爹娘面子，都要赶快来买我的橘子。可是我想了无数次都没有开口，颜夫人猜猜为什么？”
顾昭昭被他这话逗得差点笑出来。
当然了。
她也不敢笑。
总觉得这笑容就是再好看都有嘲笑的意味。
她怎么敢得罪自己的老板呢？
所以她特别配合的反问：
“为什么？”
“因为我一想到自己那一筐干巴，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买的橘子，就特别的想哭。明明想声明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哽咽的我根本就不敢告诉别人，我堂堂池家大公子因为卖不掉橘子而哭。”
池水墨说出来的答案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顾昭昭震惊了几秒钟，到最后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池水墨倒是也没有怪罪她，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
“其实这很好理解。我爹娘也是为了锻炼我，才会给了我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我想尽快完成任务，就一定要豁出去脸皮说出我是谁。那些想要巴结池府的人，会第一时间买走所有的距离。而事实上，在商场之中，这些无谓的脸皮是最要不得的。”
“……”
顾昭昭有些懵圈的看着他。
实在没想到，他就是讲个童年趣事，居然也是要给她上一课。
不过仔细想一想，顾昭昭深深的点头，赞同道：
“你说得有道理。”
就像她曾经看过的一本书，商场厚黑学。
讲的就和池水墨的故事有几分相似。
贵人的脸面才叫脸面，而穷人自以为舍不下的，其实一文不值。
“那你猜猜，我用了多久，才把那一筐干巴橘子卖掉？”
没想到他的故事还没说完。
顾昭昭略微有些惊讶的挠了挠额角，想了想才回答：
“三天？”
“不！第二天。”
池水墨再次给了她一个震惊无比的回答。
“怎么会那么快？”
顾昭昭吃惊的长大红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