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娴一夜没合眼。 门外重兵把守,门内气氛森冷。 她的人生前十几年,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受。 而偏偏这样的时候,爹爹不在,娘亲受伤,亲弟昏迷…… 偌大的一个叶家,竟是只剩下她一个人勉强支撑。 “小姐,您一晚上没睡,身体怎么熬得住啊?还是先去歇息吧?” 芍药苦心劝道。 叶诗娴却是没动,眼睛怔怔,没有焦点,整个人都像是呆了一般。 芍药瞧见她这样子,心里也是担忧又害怕。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家这次是摊上大事了! “小姐,要不……” 话没说完,院子外忽然传来动静,叶诗娴脑子里白光一闪,立刻朝着窗外看去。 “可是慕容公子来了?!” 待她看清那不过是来换班的看守,眼睛里的光彩瞬间熄灭。 她唇色苍白地退后,瘫坐在椅子里。 她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慕容晔了。 之前他信誓旦旦,跟她说一定会在陛消息传来。 芍药看出她的心思,忍不住道:“小姐,您别灰心,慕容公子对您情有独钟,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您受苦?他一定是在想办法呢!” 叶诗娴心里何尝不是这样希望? 她点点头,喃喃:“你说得对,昨天事发突然,他肯定什么都来不及,尤其这次还有定北侯世子……” 说到这,她脑海中又浮现那道挺拔而清冷出尘的身影,默默绞紧了帕子。 昨天那样的情况,他竟一点情面不留,实在是…… “罢了。”叶诗娴闭了闭眼,“反正爹爹是清白的,只等他们查明真相便是!” …… 齐王府。 萧成煊起身更衣,随意问道:“叶家那边情况如何了?” 他昨天回来得很晚,本来是想去韩家那边看看的,后来听说沈延川带人去了叶家,他便取消了这个计划,直接回了府。 因为宿醉,他的头还隐隐作痛,使得他心情越发烦躁。 侍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回殿下的话,叶家与韩家一样,已经有重兵把守,不进不出。” 萧成煊动作一顿,眉头皱起。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有一个解释:沈延川的确找到了相关的证据! “听说他昨晚连夜进宫,许久才出来?” “是。” 萧成煊脸色越发冰冷。 也不知沈延川进宫都说了些什么。 他回头,冷声问道:“叶恒情况如何?” “殿下放心,他虽被关了起来,但直到现在依然未曾吐露半句。苏大人大早上又去了一趟,想审问出点什么,最终无功而返。” 萧成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他嘴倒是严。” 也是,他虽然在里面,妻儿可都在外。 叶恒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萧成煊挥挥手。 “行了,多看顾着点儿叶家,叶恒一去,他们这一大家子,可还不知道怎么活呢。” 侍卫垂首:“殿下宽仁!” 萧成煊又想起什么,眸子微微眯起。 “对了,那个叶初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