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陆营长睡在稻草堆里,问他:“你堂堂一位营长,连床棉被都没有?”
他拨弄着稻草,笑着说:“大男人哪有那么矫情,再说我们都习惯了。”
“需要我想办法帮你搞一批棉衣棉被来吗?”
通过这段时间我和陆营长的相处,发现他们这些人确实是在诚心实意的打鬼子,对老百姓的东西一概不碰。
但我却留意到,老百姓经常把家里母鸡下的蛋,还有一些吃的喝的,给他们六营送过来,这种关系让我为之动容。
既然老百姓都能省吃俭用的支援他们,我守着一大堆金条却一毛不拔,有啥用啊?
要是小鬼子占领了这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所以我就跟杨秀秀商量了一下,把我们埋藏的那些金条取出一部分,用来给六营购置一些棉衣棉被,至少保证他们每人一件。
可惜杨秀秀没有我这么高的觉悟,直接就给拒绝了,说睡草垛又冻不死人。
我没好气的问她:“那穿着单衣上前线呢?天气越来越冷,手脚发麻还怎么打鬼子?”
杨秀秀嘟囔着不肯松口:“鬼子又不是我们俩人的,再说我们也付出了呀?”
“既然你不愿意出钱,那我把我那份拿出来,给他们买棉衣棉被!”
别人都在流血牺牲,我总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再说那么多金条和黄金,我们这辈子都用不完,埋在地下也不过是浪费。
杨秀秀见我要走,立刻追了上来:“好嘛好嘛,那就把我们之前存的金条拿出来,但是那口金棺的碎片不能动!”
上次我们从公主墓和杨秀秀分了五百斤左右。
之前的二十多根金条,相比之下就是小钱了。
我见她终于肯松口,也暗自松了口气,按照现在的行情,那二十多根金条足够用了,甚至还能剩下不少。
随后我们便去了埋藏金条的地点,从布庄老板那里订了五百件棉衣,还有五百床棉被,给陆营长送了过去。
这些东西总共才花了不到三根金条,倒是我高估了这些玩意儿的价值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现在乱世之秋,黄金的价格疯涨,毕竟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嘛,所以杨秀秀挺开心,感觉像是又赚了一大笔钱似的。
陆营长感动的拍着我的肩膀:“好兄弟,啥都不说了,等赶走了小鬼子,我要跟你拜把子,喝他个痛快!”
我尴尬一笑:“陆营长,我不会喝酒。”
“那你就喝水,陪我喝点总可以吧?”陆营长激动的说道:“你送来的这批棉衣棉被真是太及时了,看到战士一个个的感冒病倒,我的心在滴血啊!”
“我们在前线拼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咱们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但是他们这些壮小伙没死在鬼子的刺刀下,却被天气折磨的一个个病倒,我真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我谦虚的说:“没事,这点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不过要是想弄更多的话,还得去找小鬼子要。”
自从上次用五鬼运财阵搬空了小鬼子的弹药库之后,我就对这种事情上瘾了,毕竟小鬼子不能算是人,只要他们有的,就是我们的。
于是我向陆营长打听小鬼子在附近有没有其他物资仓库,或者近期有没有什么物资运输车经过。
陆营长想了一会儿,说他知道一个地方,肯定有这些东西。
然后他便带了一个战士,和我们一起来到了城外的一家棉纺厂。
这里已经被鬼子占领了,正在源源不断的给鬼子生产棉衣棉被,至于原材料,都是从各大棉商手里抢的,他们根本不想花一分钱。
就连棉纺厂的员工工资,他们也是能拖就拖,甚至强迫工人给他们干活。
我们四人在棉纺厂周围绕了一圈,我看到这里居然驻扎着不少小鬼子,而且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谨慎,看到我们在门外晃悠,居然直接开枪驱赶。
这里面一定有很多成品!
而我们现在需要的,正是大量的成品棉衣棉被。
陆营长小声说:“陈兄弟,如果能拿下棉纺厂,我们四营和五营的兄弟就都有棉衣穿,有棉被盖了,咱们要不要干他一票?”
我笑着回答:“那是必须的,既然小鬼子加班加点的给我们生产好了,我们没有理由不来走一趟,等会天黑了再行动。”
可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就有一辆小鬼子的边三轮从远处开了过来,在副坐上赫然是一个头戴高帽的阴阳师。
为了不暴露,我和杨秀秀立刻转过身看向别处,因为我发现那个小鬼子正是上次被我打跑的第二个阴阳师。
此人脸上有颗黑痣,十分好认。
见他们的边三轮开进棉纺厂,我心说看来小鬼子也知道这里的重要性啊,竟然把这个阴阳师给派来了,这下可麻烦了。
如果单独对付他的话,我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