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好半天,江悦从轰鸣声中,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但她声音里的颤抖,仍谁都能听得出来。 “月月,你先听妈妈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 江悦一双漆黑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黄脸上。 岁月很偏爱她,年近四十,但黄卿容的皮肤依旧紧致细腻有光泽。 就连江悦看了,都会羡慕的程度。 怎么会有四十岁的女人,还可以保养得像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 但从昨日见到她时,江悦总觉得她眉间缠绕着一股忧愁。 但这股忧愁,在望向她时,像被绕了几圈似的风筝线,跟随大风了无踪迹。 她的双眸是清亮的。 寒风把黄卿容红润的脸庞,吹得煞白,就连红润的嘴唇都泛起了一层白。 她看起来无措极了。 “先进去吧,这里还有外人在。” 江乔西声音低哑道。 王桂芬也想进去,但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娘你回去,今天的事与你无关。” 对上谭峥面无表情的脸,和幽深黝黑的视线,王桂芬怵了怵。 王桂芬暗恨,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谁爱管你家的破事儿,娶个媳妇儿娶出一堆麻烦事儿来。 现在就连媳妇是谁家的,都不知道,外人终究是外人,比不上自家人。” 背影一溜烟,就没了影,谭峥收回冰冷的视线,转身。 堂屋内,两张同款忧愁,百分之八十相似的两张脸,都垂着眸。 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谭峥微微叹了一口气。 或许,他跟他媳妇儿的距离,越来越大了。 但没关系,他会飞一样赶上她的步伐,绝不掉队。 …… 屋内 “所以,红玉姐,你是说,我就是去年你说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而他们,则是我的父母?” 江悦嗓子干涩,大脑还在消化刚刚的信息。 “是。”黄红玉颔首,见江悦目光发怔,并没出现情绪浮动,她微吐了一口气。 “真可笑。” 江悦想不到,她曾经心疼的相片上的小女孩,竟然是她自己。 “月月,是妈妈,是妈妈对不起你……” 望着哭成了泪人似的黄卿容,江悦的心也极其不好受,她小小声的安慰了两句。 情绪激动的黄卿容,这才被安抚了下来。 重新找到女儿,江乔西酸涩不已 他小心将捏了一路的镯子,小心地递给江悦。 “这是,我的镯子……” 江悦发怔,镯子缺少小铃铛,是她常年戴的镯子没错。 江悦又摸了摸胸口,空荡荡的,哪儿还有镯子的影子。 “我走之前去你那边,落在那儿的吧” 听着江悦坚定的判断,江乔西苦涩一笑,“是啊。” “仅凭一个镯子,你们怎么就认定了我是你们的孩子呢?万一是搞错了……” “不会错!” 黄卿容斩钉截铁。 她眼眶是红的,语气确是那么坚决,仿佛她就是她认定了的孩子。 江悦又问出了最为关键性的一个问题 “可你们有证据吗?镯子也可能有问题。” “不,你手上的疤痕,能做证。” 江悦怔愣了一瞬间,缓过神来的黄卿容,忙解释道: “你爸爸太忙了,他不知道在你失踪前的一天,镯子已经被我摔碎了 “你手腕处这里,还有一道疤呢。” 随着衣袖被卷起,一道浅浅的,毛毛虫一样的疤痕,则引入了眼帘。 与之一起的,还有手臂内侧的伤口。 刀伤,鞭伤交错,即使再怎么用美容霜去补救,但这些伤疤都抹不平,它们像烙印。 深深地烫在女孩,白皙的皮肤上。 啜泣声霎时间响起,“月月,怎么回,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是不是对你不好?都怪我,那天早上,我明明可,可以,再好好看着你的,你走失,完全是我的错。” 就连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