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办公楼里放出来, 常洺看着已经空无人烟的玉京台,猛然产生一种悲凉感。 真是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输出二百五。常洺自嘲, 在工作上他和领导斗智斗勇都有些许力不从心, 更何况是身为璃月一把手的七星交锋?他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实里也不用做打工人。 常洺感觉自己修正了一个误区, 并不是知道的越多, 掌握的主动权就越多, 很多时候, 局势的侧重点也决定了情报的价值。 在反复检讨过自身的错误后,常洺摇头叹气的离开玉京台。 办公楼上, 一扇办开的窗户后面, 将紫色长发扎成两股的玉衡星刻晴正看着常洺的背影。 “他就是凝光要找的人?”刻晴对身后的下属问道。 刻晴的下属翻了翻资料, 结果发现常洺的那一页是空白的, 她不禁皱起眉头, “是。”这么干净的资料可不常见, 天权星这样做是有深意,还是说这个叫常洺的家伙, 连她都挖不出过往? 轻声叹了口气, 刻晴关上窗户,“七星接下来的重点放在维护璃月的秩序上, 至于那些琐事,完全可以往后放一放。”在会议上她不是没听过什么神秘组织谋杀帝君的说法。 与凝光站在同一阵线的几名同僚和通过气一样, 一口咬定是有个成员代号为酒的组织对帝君下毒手。 刻晴觉得这纯粹是睁眼说瞎话,那可是岩王帝君, 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不知名的组织刺杀? 但在常洺承认他们的组织涉及到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并确定那位封印在孤云阁里的魔神真的要被放出来后, 性质立刻变了。 那可是魔神,在这个脆弱璃月最脆弱和危险的时期,真有缘故的魔神被放出来,那对整个璃月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刻晴想到这里,忽然发现在凝光的一通操作下,七星竟然在短时间内达成了共识。 这是很难得可贵,一般情况下而言,遇见这种大事,不开几次会他们是讨论不出来个结果。 “玉衡星大人,要不要派人把常洺追回来?”下属压低声音提议,他认为不应该放任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在璃月港内自由行动,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知道他会弄出什么乱子。 刻晴沉思几秒摇摇头,“凝光既然放他走,那必然有她的打算,我们就不要管了。” 若是放在平时,刻晴或许会怀疑凝光有私心,但现在她不觉得有什么比璃月更重要,所以就相信凝光吧,她既然能做出把人放走的决定,必然有自己的考量。他们多掺一脚,反而会扰乱了凝光的计划。 下属还想再劝劝,但看上司主意已定,她最终选择了放弃。 饶是如此,下属还是暗暗记下要派人跟着常洺,假如他真的打算做出危害璃月港的事情,那他们也好先下手为强。 于是不久后又有一队人马悄悄的潜藏在常洺的身后。 而身为被监控对象,常洺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将面对什么,他此时和没事一样走在璃月港的街道上。 经过岩王帝君那惊天动地的一摔,整个璃月的气氛一转曾经的安逸,变得充满了紧张感。 走在街上的人无不眉头紧锁,熟人遇见必然会窃窃私语,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三岁小孩,无不在讨论玉京台上发生的事,人人都说璃月港要变天了。 然而在这群人中,常洺看到了例外。 往生堂客卿钟离独自走在路上,他神态自若,一点没有焦虑的情绪。 “钟离先生。”眼看钟离走进,常洺向他打招呼。 被叫到名字的钟离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常洺,“是你啊。”他想了想问道,“请仙仪式如何?我一路上听闻,岩王帝君好像从天而降,情况不是特别好。” 常洺默默的吸了口气,从钟离这里听到这件事,还真有种微妙感。 “帝君是头先着地的。”常洺尽可能用悲伤的语气说道。 钟离的表情发生细微的变化,看起来他好像有些无语。 不过常洺的关注点真的是与众不同,在那种场合下,谁还会注意摔落的姿态是什么啊! 然而钟离不能让他的沉默保持太久,他说道,“竟有此事。” “先生也是第一次听说吧。”常洺故意问道,他感觉钟离也没想到那条龙是头先着地。 钟离的回答斩钉截铁,“是。”他确实没预想到常洺会关注那个。 “哎,那钟离先生是去往生堂?”常洺话锋一转,合情合理的推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想以胡堂主的性格,一定会在意。” 被看透的钟离点点头,“往生堂自古有为仙人送葬的责任,岩王帝君也不例外。”说完他笑了,“难得遇见这般机会,胡堂主必然会亲力亲为,提前布局,我早些过去也省些事。” 常洺深表赞同,甚至没忍住说了句帝君知道了一定会含笑九泉。 这句话又成功的令钟离感到些许无奈,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常洺很像是在盼望着岩王帝君出事。 还在钟离没有讲这个想法深入想下去,岩王帝君已‘死’,自认不会去计较这些小小的细节。 钟离甚至还主动邀请常洺,“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往生堂?我想以你的头脑,必能想出一些奇思。”他还是很想听听这位往生堂编外员工会如何为岩王帝君办葬礼,能提出些什么新鲜主意。 “好啊。”正巧不知道去哪的常洺欣然接受了钟离的建议。 在去的路上,常洺主动询问起给神仙办葬礼时的排场和流程,虽然这次不比游戏里,用不到他在璃月各处购买商品和到处砍价,但问问总是没错。 钟离很有耐心的对常洺讲解了送仙典仪的基本流程,最后有些感慨般的说道,“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