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言不发,一前一后下了楼,直奔不远处的码头。 这一艘渔船虽然到了码头边上,却没有抛下缆绳,只是在水面上缓缓而过。 当看到李阳出现的时候,这艘船打了个横,好像是要掉头的样子,可与此同时船棚的帘子被掀开。 马宝山凝神细看,只见船舱中黑压压的都是人,打眼一瞧,全都是青壮男子。 李阳大咧咧地说道:“这只是其中一艘,还有两艘船停在远处,只要给了钱自然过来。” 马宝山喜出望外,说道:“好,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让人上船引路,钱现在就跟我去取。” “慢着。”李阳冷冷地说道,“咱们还没说一人多少银子,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吧?” 马宝山微微一愣,便说道:“难道金大牙没说吗?一人五两银子。都是这个规矩啊。” “五两?打发要饭的吗?!”李阳怒道,“一人五十两,货不二价,不然,宁肯把船沉了,也不稀罕这仨瓜俩枣的!” 马宝山面色一滞,眼神中露出阴狠的神色,但瞬间又换成和气生财的模样。 “公子莫急,谈生意不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价钱好说,这次来的人多,现银一时凑不起手啊。” “这样吧,咱们还是回去吃酒,我让家人多跑几家票号,把银子凑出来再进行交接,就按公子说的价钱。” 这话虽然说得漂亮,可李阳目光敏锐,早已看到马宝山那稍纵即逝的神情变化。 当即也只装作不知,把袖子一甩,像是怒气冲冲重新上了酒楼。 那马宝山看着李阳的背影,阴狠地说道:“不知死的东西,既然知道我是马天官的手下,还敢坐地起价!” 旁边的手下围拢过来,小声说道:“马哥,我看人数也够了,咱们也用不着这条线,不如来个黑吃黑!” “我正有此意。”马宝山阴狠地说道,“我与他在这里吃酒,你们去把镇上的人都叫来。” “别看此人就带了个娘们,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不是善与之辈,都不要轻敌!” 这些手下立刻散去,在镇子中忙活了起来。而马宝山重上酒楼,和李阳说说笑笑。 表面上两人一团和气,实际上都暗藏杀机!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宝山温声说道:“公子,我这些人可是急等着用,片刻也耽误不得。” “这钱我正在凑,绝不会少上一钱半分,还请公子放心。” 正说着话,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从楼下跑上来好几个人,手中都拿着沉重的包袱。 马宝山使了个眼色,手下人大声吆喝,那些客人都知道镇上这个首富得罪不起,赶紧起身下楼。 没了外人,这些手下将包袱都放在桌子上,解开一看,全都是雪花白银! “公子,银子都在这儿了,剩下的人现在何处?”马宝山笑着说道。 李阳走上前来,随手拿着几个元宝上下抛动,像是正在检验银子的真伪。 “初雪,给他们发信号,让船过来。” 杨初雪也学着李阳的样子,拿着个烛台在窗口晃了几下,果然就看到两艘船来到码头。 马宝山聚精会神,死盯着码头看。 没过多久,码头上亮起了灯光,这正是货已对版,已经运往目的地的信号!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马宝山的脸上原形毕露! “来人,把银子都收走,顺便送公子上路!” 李阳故意装出一副懵然无知,笑着说道:“不必,我也带了好几个手下来,这些银子搬得动。” “另外我那辆马车是南洋买的,行路平稳,我也坐不惯别人的车,自己回去就行。” “哈哈哈哈…”马宝山仰头狂笑,笑声中杀机毕露! “我还当是江湖上来的高人,弄了半天是一个无知小儿!听了马天官的名号还敢坐地起价,真是不知死活!” 李阳面色平静,说道:“马天官?不就是陇西的一个马贼吗?据说历经多次剿匪不死,命大而已。” “只要本公子想弄死他,只需动动嘴皮子,这么一个草寇,用得着给他面子?” 马天官面目狰狞,怒道:“我马大哥在陇西无人不知,你何德何能敢放此谎言?!” 说完,将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摔,只听到楼下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眨眼工夫,这座酒楼被包围得水泄不通。 “自己睁开眼看,老子我的手下不下二百人!你的船我要,人我要,就是这娘们儿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