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
“很奇妙对吧?”修斯走到通道的尽头,抬起手指,隔着透明防护罩,触摸着外面漂浮的光芒,“这么美丽的存在,能让普通人和抵抗能力低的异能者一眼沦陷。
“它们被异能吸引,以异能为食粮,但又会被异能消灭。人们不知道它们是怎样产生的,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存在,甚至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知道它们的存在。而我们这些异能者,就是终其一生,将它们隔绝在外。”
“它们是怎么被隔绝在外的?”沈鸢茉问道。
他们二人虽然身处拱廊内部,跟毗拉斯莫斯中间隔着一层透明的防护罩,但这些玩意儿不是会飘吗?空中来去自如的话,不得建一个巨大的壳把整个国家罩住?
“看到这些树了吗?”修斯指了指周围茂密的枝叶,“你应该对这种植物再熟悉不过了。”
“这些就是沉香云木?”沈鸢茉对植物完全没有研究,要说她熟悉,那就只有这一种。
“对,沉香云木是世界上少数几种不会被毗拉斯莫斯附着的生物,而且本身对它们也有一定的抗性,所以每个国家的边境都会有沉香云木构成的防护林,人偶的原材料,也是取自这种树木。”
“那这些不是飘进来了吗?”沈鸢茉指了指那些轻缓飞舞着的蝴蝶,“它们怎么办?”
“这么一点对异能者几乎构不成什么威胁,可以被轻易消灭。”修斯道,“边境由中高级异能者驻守,他们会驱使战偶,形成最严密的防线。”
“可是我们的防线高度够吗?”沈鸢茉还是担忧地看了眼头顶的水母,“它们可是会飞的啊。”
“不是飞,它们本体存在的高度最多不会高于三米,同时它们也不具备智慧,因此它们不会想出飞越防护林入侵的主意。”
沈鸢茉算是放下了心。
“走吧,给优秀的学员开完了小灶,明天你就要上场实践了,今晚好好休息。”修斯转身往回走。
“是啊,回去好好做个噩梦,我谢谢你。”沈鸢茉又被灌输了一大堆异能者的职责,现在脑瓜子疼。
“怎么是噩梦呢?它们不还挺好看的。”修斯扭头笑道。
“那倒是,”沈鸢茉承认,“但它们有毒啊。”
“怕什么,”修斯勾着嘴角,“你才是它们的天然克星,它们的毒素对你来说又没有作用。”
“但是老娘怕痛啊!”沈鸢茉瞪了他一眼。
修斯笑容一滞,“会痛?”
“对啊。”沈鸢茉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漂亮的浮游物,“体检的时候都痛晕过去了,醒来我们班同学都围着我的棺材在哭,甚至到现在,偶尔还会幻痛,我怀疑都有什么后遗症了。”
“你还跟谁说过吗?”修斯一脸严肃。
“没有,这需要说吗?”
“当然,”修斯立刻打开终端,“我得带你去做个检查……”
“别!”沈鸢茉立马抓住他的手腕,“你可千万别,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做什么该死的检查了。”
“但是……”
“让我安生几天,行吗?”沈鸢茉紧紧地攥着修斯。
最终他只得妥协,“那就等回去再说。但是你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哪怕是幻痛。”
沈鸢茉点点头,松开手。
修斯看她垂下头,摸了摸手腕被掐出的红痕,突然笑道,“不错,还挺有劲。”
沈鸢茉看见他的动作,抬头挑眉,“再来一下?”
“来!”修斯立刻伸出胳膊。
沈鸢茉打掉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白了他一眼,走到前面没好气道,“有病。”
修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嘿嘿傻笑了两声。
十一点钟,沈鸢茉在修斯的护送下回到观察室。
“等我一下。”她进了房间,又掏出两袋饼干回到门口,递给修斯,“给,你的夜宵。”
“谢了。”修斯接过饼干,动作飞快地掏出一块叼在嘴里,含糊不清道,“真可惜。”
“嗯?”沈鸢茉疑惑地抬头。
“我说,”修斯咽下嘴里的饼干,“真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告白周我不在,不然也不会冒出这么多竞争对手。”修斯有些懊恼,手上一用力,不小心把饼干捏得稀碎,“也可惜你那些追求者们,不知道自己的饼干都进了我肚子里。”
“嗯,”沈鸢茉点头,随即冲他笑了下,“进狗肚子里了,晚安。”
说完,她退后一步关上了房门,不给修斯留下反驳的机会。
修斯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直接气笑了。
居然被自己的学员当面说成是狗,他作为一名教官,颜面何在。
他沿着走廊,缓步朝着自己的房间溜达。
狗就狗吧,只要能让她露出笑容,面子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