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机会来了!”
山媚儿眉毛一挑,瞳孔大睁,心内暗喜。
“不行,稳住!”
“事到临头了,万不可莽撞!”
她是十分谨慎的。
“先看看真假再说!”
心思一动,山媚儿的表情,瞬间从惊喜变成了对孟怀的担心,嘴里更是关切地喊着:
“红郎,红郎,你怎么了?”
“你怎么会摔倒了?”
声音悲切,不看面容,只听声音的话,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温柔女孩对自己爱人的关心。
“红郎……”
可即便看面容,你也发现不了破绽。
因为除了那一闪而过的窃喜眼神,山媚儿的表情也是十分到位的: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水,甚至那本是受伤流血苍白的脸上,还有一抹因对孟怀关心而出现的潮红。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嗯?没有动静?”
喊了很久,孟怀依旧是一动不动,山媚儿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难道是透支过度,晕了过去?”
“去看看!”
山媚儿眼神闪烁。
“可在此之前,要先调一调伤。”
她先是,强忍着疼痛,将自己掉出来的尿泡等物件塞回了肚子。
“该死啊!”
下体不在,肚破肠流,只能自己手动往里面塞,这是一种什么的痛啊!
只是一瞬间,山媚儿就浑身颤抖、虚汗不止了。
“红猪真是死不足惜!”
如此剧痛,让山媚儿的内心这一会就充斥对孟怀的刻骨仇恨。
“还要再做个物件。”
“要能包住伤口,使其不流血才行。”
“不求治好,也要让我的活动不再受限,不能一走路,就鲜血淋漓不尽。”
接着,山媚儿调动妖府中剩余的妖力,强行用一多半的妖力做成了一个黑色的承托物,如一条长毛巾一般,将胯下包裹了起来。虽然仍不太方便,可最起码可以自由活动一些了。
“还要再做点别的准备。”
剩下的妖力,被她一部分灌注在双腿之上,一部分充斥在自己的右手之上,暗暗蓄着。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山媚儿缓缓站了起来,眼中泪光滢滢,神情淡定如海,声音泣血涟如:
“红狼呀,你到底怎么了?”
“是受了重伤吗?”
“媚儿过来看看你呢——”
山媚儿走得并不快,可也不慢。
她拖着残破的身体,走到了孟怀的身前,毫不迟疑,就一下子扑了过去。
她自然不是这时候就动手。
即便看到了孟怀那紧闭着双眼、脱水干瘪的面孔,她的表情中都没有一丝欣喜,反而让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谁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装的呢?”
现在身受重伤,由不得她不谨慎。
“红郎,红朗,你怎么了?”
可她也不去把孟怀给弄醒——她没有用手去触碰孟怀的身体,声音虽还是很焦急很用力的样子,可却放得很轻。
“真晕死了过去?”
喊了许久,孟怀依旧没醒,山媚儿就放松了很多。
用手戳了一下孟怀的鼻孔,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耳朵,甚至用指腹如情人般刮过孟怀的睫毛,孟怀都毫无动静之后,山媚儿才算彻底放心了。
“哼,像我这样漂亮女人的情话,岂能相信?”
她脸上的悲痛不再,一脸讥笑地在心里对自己说。
“但有点你完全可以相信!”
“那就是,你终于还是成为了我的人了啊!”
“还是那个只属于我的人。”
一想到,自己就要获得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山媚儿一脸的兴奋之色。
“不行,还要再试一试。”
作为生性谨慎的山魈,活了几百年的山媚儿,很确定自己受伤有多重,若是孟怀现在醒来,自己铁定还是打不过他。
若是被他发现自己想对他动手,那自己刚刚发的那个“不得好死”的誓言,怕是马上就要应验了。
“如何试探呢?”
“嘿,有了!”
山媚儿眼珠一转,就有了注意。
注意一定,山媚儿的脸上瞬间没有了喜色:眼睛又红了,那珍珠般的泪珠儿,又开始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跪走了两步,找好了位置,俯下身来,伸出手去。
“红狼,你是睡着了吧?”
她那雪白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抚摸着孟怀的脸庞,含情脉脉。
“也是的,你今天还真是累了呢!”
她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