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蔡京看着慕容彦达冷笑道:“陈枭与你关系匪浅,我听说你们还是结拜兄弟,你自然是要包庇他的!”
慕容彦达正气凛然地道:“本官向来只论道理,从不论亲疏。刚才我向陛下上奏之事都是千真万确的,我敢对天起誓,若有虚言,甘受天打雷劈而死!太师,你可敢发誓?”
蔡京扬了扬眉毛,“有何不敢!”
随即举起右手,“我蔡京若有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地间真的有神明,或者这纯粹就是个巧合,蔡京的话刚落,书房外便传来一声惊雷的轰鸣,喀拉!
御书房里的三人都不禁变了颜色,慕容彦达兴奋地道:“太师,天意不可欺!还是莫要随便发毒誓为好,免得真的被天打雷劈了!”蔡京的脸色极其难看,皇帝则紧皱眉头,有些气恼地看着蔡京。在这个时代,竟然所有的言语都不及一声惊雷。
慕容彦达朝皇帝抱拳道:“陛下,天理昭彰,我二人谁是忠言谁是妄言,再明显也没有了!若是陛下还不能确定的话,完全可以询问那些败逃下来的溃军士卒。只要询问他们,真相便无从隐瞒了。”
蔡京气恼地道:“打雷乃自然之数,与人何干?至于那些军卒,哼,都是些低等下贱的人,他们的话怎么能够采信!”
慕容彦达嘲讽道:“所有人的话都不能信,连天意也是子虚乌有的,就只有太师的话是对的!”
皇帝气愤地道:“我大宋朝受命于天,怎么能够不敬畏天意呢?太师的言语实在是大.大的不当!”
蔡京心头一惊,连忙自责道:“老臣失言了。”
皇帝哼了一声,说道:“太师毕竟是老了。从今天起太师就不要担任尚书左仆射的责任了,由慕容爱卿接替太师担任尚书左仆射一职。”
蔡京大惊,慕容彦达则是大喜过望,连忙跪下山呼万岁。
皇帝有些疲倦地道:“寡人累了,有什么事就找尚书左仆射吧,你们下去吧。”
……
蔡京和慕容彦达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皇宫。慕容彦达追上蔡京,满脸笑容地道:“太师,今后还要请太师多多关照啊!”蔡京冷笑了一下,“我哪敢啊!现在你可是尚书左仆射啊!
应该是老朽领教大人的教诲才是。”慕容彦达哈哈大笑,“太师不必跟我客气!”
蔡京一甩袖子,登上了软轿,走了。
慕容彦达望着蔡京渐渐远去的轿子,满脸的得色。此刻他可谓是得偿所愿了。曾几何时,他还要巴结着蔡京,而如今,他已经取代蔡京成为大宋朝的尚书左仆射了。
说到这里,有些人可能会感到疑惑,不明白尚书左仆射是个什么官。简单地说,尚书左仆射就是首相,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视线转回到顺州。
辽军自从第一天强渡七渡河遇挫后,连续五六天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站在城墙上,隔着七渡河,远远地看见对岸辽军那绵延将近十里的营垒。
陈枭扶着墙垛,望着远处的辽军营垒皱眉喃喃道:“辽军怎么一直都没有动作呢?又不撤退?”低头看了一眼河岸边的密密麻麻的警戒岗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如果自己是耶律特里的话,会怎么做?
陈枭轻轻地摸了一下隐隐有些作痛的伤口,目光沿着七渡河往上游移动。突然神情一动,连忙问身边的花荣:“花荣,你每天都巡逻吗?”
花荣点了点头,抱拳道:“按照大哥的吩咐,每天小弟都率领几百骑兵沿着七渡河巡逻。”
“最远去了多远。”
“四十里左右。”
陈枭道:“立刻派出骑兵斥候,沿着七渡河上下游巡视,以一百里为限。”花荣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史文恭问道:“大哥担心辽军偷渡?”
陈枭皱眉点了点头,“这是很有可能的!辽军现在既不正面硬攻,又不撤走,盘亘在此是何道理?只可能是在找路偷渡!”扭头对众兄弟道:“所有人要加强戒备,派人通知上京方面,提高警惕!”众兄弟抱拳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