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能找到什么啊,早都会被水冲走的!”中年妇女好心地建议道:“你们最好快点上来,一过2点这里就要放水了,很危险!”
放水?
朱琪又问了一句:“请问您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吗?”
“对!没错!”
朱琪觉得可以向她来询问是否有可疑人士出没的情况,便和贾铭一起朝阶梯上面走去。
结果经过一番询问后,中年妇女并没有给予二人有用的线索,朱琪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们母子二人离去,小声念叨了一句:“总不能就这样一无所获地回去和班队交差吧……”
“师姐她——”贾铭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称呼,赶忙改口道:“班队不会责怪我们的,她也知道案件不可能推进得这么快。”
朱琪点点头,跟在贾铭身后一起朝河堤路的另一端走去时,她忍不住问他:“你和班队真的是师姐弟吗?一个大学的上下届啊?”
贾铭背对着朱琪,并没有回答。
即便,他直至今日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班柠时的画面。
那个时候,首先闯进他视线的是一抹藕色的身影。
淡藕色的连衣裙,刚好盖住膝盖,裙摆叠出星星点点的碎花,点缀着宝蓝色和石墨绿,裙子的纽扣则是赤红的珍珠,一颗连接一颗,映衬着酷暑的燥热。唯独她白皙的近乎透明的双臂肌肤裸露出来,还有修长如天鹅的脖颈,沾染着点点滴滴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珠光。
作为高他一年的学姐,当时刚刚入校的贾铭,的确将班柠的身影牢记在了心底。
2.
那是2018年,贾铭成为了距离老家有10个小时车程的警校新生。
警校男多女少,已经是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而来到学校之后,发现刻板既是事实。
他这届有300多新生,女性只占比10%。
虽然,他曾经以为每一个女生都会像从前那样接近他。
像爱名牌包、名牌表、名牌车。
在老家县城的时候,那些人觉得和他出门很有面子,仅仅是站在他身边,都是一件倍感骄傲的事。
他知道和他的背景有关,所以也早就习惯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可是,他却始终感受不到自己是被爱着的,除了他的父母名声,他不知道她们还喜欢着他的哪里。
尤其是大一军训刚刚结束时的一次聚会,只让他觉得恐惧。
回想起来,当时是大二的周师兄请吃饭,素来要好的一拨人在五星酒店里订了包厢。贾铭和室友一同赴约,开门迎接的人是大二的一位学姐。
学姐那天穿着纯白色的雪纺衫,藏蓝波西米亚百褶裙,唇边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用室友的话说,这女人长得必须惊艳。
“你们好,我是英语系的冯丽丽,很高兴见到你们。”她朝贾铭和室友眯着眼挥手,眼睛又黑又亮,那笑容俨然已经把室友闪得魂不守舍。
贾铭只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再来就看见周师兄眉开眼笑的迎上来寒暄,手臂十分自然的揽上她的肩。
聚会开始不一会儿,室友就酒意上头。他一边打量着对面的学姐,一边和贾铭压低声音道:“你听说过没,那个学姐可是个传奇人物,本校唯一的女学生会主席候选人,追她的男同胞横跨系里系外,就连周师兄那么清高的人都拜倒在了她裙下。”
贾铭不太感兴趣地回以四个字:和我无关。
接下来,学姐起身陪着周师兄敬酒敬到了贾铭这边。
周师兄敬的酒,室友屁颠屁颠的干掉,然后他便要帮贾铭喝董思思手里那杯,系里人人都知,贾铭是不喝白酒的。
学姐却不露痕迹的躲开室友,目光是望向贾铭的。她善解人意地笑笑,温言细语说:“是我的疏忽,我第一次听说你不沾白酒。这样好了,这杯权当我赔罪,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笑我不懂事理。”
说罢,她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拍手叫好,学姐擦拭嘴角的模样有些腼腆,准备离开时,她晃晃悠悠地往前一倒,不偏不倚,恰好被贾铭抬手扶住。
她似有羞怯地匆匆看他一眼,失笑起来:“真不好意思。”
贾铭说了声没什么,董思思继而推开他走向下一座的人。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贾铭坐回到位置上,谁也没有察觉他有什么异样,自然也不会看到他手心里握着那张刚刚被她塞进去的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的是董思思的电话号码,
贾铭心里打了个寒颤,暗讽着,这女人真是让人感到不适。
他之后避她如瘟疫,却还是会被身边的人传出绯闻。
贾铭又一次忍不住撂了脸色,没有好气地放下一句:“谁也不准再说我和她的事情。”
然后大家就被噎住了,贾铭懒得和他们多嘴,坐到桌子前随手抓过一本公安知识教材,月底有小考,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