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给了。” “啊?” 喜桃正懵着,纪舒道:“给咱们铺子田庄上里的掌柜去吧,纪府的不用管。” 纪舒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她总想着要帮纪家铲除这群吃软饭的亲戚,却忽略了眼下只有她一人知晓,这群人会连累了她全家,而她爹娘祖母,个个都被祖宗规矩束缚着,看不清这帮亲戚,不过是群吸血的蛭虫。 也许是看清了,但少了那么个契机让纪荣下定主意分家,即便她做的再好,分家也要家主提,她自己办不到。 既然如此,她何必急着做这个恶人,之前不便放任,是怕挽回时来不及,如今她刚将旁系这些破事儿抖落出来,若在这时急流勇退,这群出了大血的人,为了回血,挽回损失,必定无所不用其极。 纪舒忽然觉得轻松许多,她看看一脸懵懂的喜桃,笑着说道: “就按我说的去办吧。” 当天下午,纪母就将纪舒另立女户的事告到了纪荣那里,纪荣这两日被禁足在家闭门思过,本就在憋屈,闻之此事更是怒不可遏,当场冲到纪舒的鹿鸣阁就要拿人。 可纪舒却不在,纪荣抓来一人询问,下人战战兢兢道:“大小姐晌午时说有事,已经出门了。” 此时纪舒正在去驿馆的路上,她上午收到信,卫重光他们已经抵达驿馆了。 马车平缓的停在驿馆前,车夫道:“小姐,到了。” 喜桃替她打帘,纪舒踩着凳子走下马车,驿馆内来往有不少人,按照传信人说的,纪舒上了二楼,叩响了一道门。 很快门被打开,卫重光看见她连忙后退,拱手作揖。 “东家!” “方便我进去么?” “方便方便!大家知道您要来,都在等着!” 纪舒进了门,才发现屋内有不少人,大家都有些局促,看见她红着眼睛就要跪。 纪舒赶忙拦下了,“私下里就不必跪了!都坐下吧!这几月过得可安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