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手忍不住发抖。 她前世一直以为,自己苦心孤诣把祁谨行扳回正道,他也争气考上了探花,可现在纪舒才意识到,她以为的可能只是她以为。 祁谨行从始至终就是一滩烂泥,从来没变过! 陆蛟再忍不住,跪在地上声声忏悔,“夫人,我、我,对不起,是我和谨行骗了你。我……那时谨行帮了我,我没什么能报答他的,他课业不行,我从小就在书院倒夜香,常去偷听夫子上课,我就帮他、帮他写了课业……” 陆蛟并没有说,最开始他想的是教祁谨行,可祁谨行听都懒得听,最后就演变成了他来代写。 “你为何要帮他?你就不想自己去国子学吗?” 纪舒百思不得其解。 他摇摇头,“陆蛟出身低贱,国子学必不会要我。我无父无母,从懂事起只有谨行肯与我做朋友,所以我就……” 你拿他当朋友,可知他利用完你便杀了你。 纪舒轻叹一声,问道:“你可还答应了他什么?” “……他叫我国子学入学试那日,躲在桌底下给他喂题。” 陆蛟面红耳赤,疯狂摇头,“夫人放心,我、我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起来吧。” 纪舒将他按坐在软榻上,问道:“你无父无母,那你户籍可是在你自己手里?” “是的。” “若有机会去国子学,日后科举入仕报效家国,你可愿意?” “自然愿意。” 陆蛟喉头哽咽,只可惜他没有机会。 “那我想认你做义弟,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