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让东方昱的心中涌起了难以言明的情感,那种情感中既有对未来的期盼,又有对现在的担忧。
随后萧凡缓步走出寝宫,门口的两名侍卫似乎知道他的意图,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他的身影如风一般掠过皇宫各处,宫女、侍卫、夜莺,似乎都感受到了“赵王爷”那无法掩盖的威压,纷纷低下了头,避开他的目光。
入夜时分,在确认安全后,梓涵和萧凡又悄悄潜回寝宫。
萧凡走到铜镜前,慢慢地卸下赵天的面具,露出了他威严的面容。
那一瞬,仿佛夜晚的乌云被划破,露出了明亮的月光。
梓涵亦是取下看起来倾国倾城的面具,恢复了皇后的尊贵和端庄。
两人相视一笑,那种微妙的情感和默契,无需言表。
清晨,曙光初照,大夏皇宫内的鸟鸣声与流水声交织,如诗如画。
寂静的宫廷中,隐约传来了细微的动静,萧凡正坐在妆台前,准备应对这一天的重重考验。
梓涵在他身边,小心地为萧凡擦上苍白的粉底,淡淡的青色绘在他的眼睛下方,让他原本英挺的眉宇间多了几分虚弱和萎靡。
唇色也被涂得较为苍白,与他的整体妆容相得益彰。
铜镜里的萧凡,此时已经变得面容憔悴,眼中的锐利与果决都被掩盖,俨然一副重伤初愈的模样。
梓涵站在一旁,看着如此形象的萧凡,心中五味杂陈。
穿着龙袍的萧凡缓缓站起身来,身形虽然看起来颤微,但那威严的气息却是挥之不去。
他缓缓走出寝宫,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仿佛真的重伤尚未痊愈。
宫廷深处,松涛阁中,香气袅袅。
这里是文绮珊的寝宫,此时的她正与萧龙萧凤和小太子永诚一起戏耍。
当萧凡与梓涵走进阁中,文绮珊立即起身迎接,脸上的笑容是如此地真挚与喜悦。
她身旁,萧龙萧凤懂非懂地望着两位入内的贵人,眼眸中尽是好奇。
萧凡与梓涵一见到龙凤胎,眼眸中的喜悦难以掩饰。
他们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两个宝贝,萧凡的苍白面容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而梓涵则是眼眶泛红,嘴角上扬,仿佛积蓄已久的期望终于实现。
小太子永诚站在一旁,眼中更是开心不已。
开心之余又有些手足无措。
他有些紧张地望着萧凡。
萧凡感受到了这份焦虑,放下了怀中的萧龙萧凤,轻轻拍了拍永诚的肩膀,问:“永诚,父皇不在的时候,你管理大夏,可有何感想?”
永诚深吸了口气,双眼带着一丝疲惫,仿佛那短暂的时光里,他已经体验到了掌控一个帝国的重担。
“父皇,儿臣觉得做一国之主真的好累。每天都有无数的事务需要处理,各地的上报文书堆积如山,各方的势力纷争,使得儿臣常常寝食难安。虽然有额娘和东方大人的辅佐,但臣儿心中的压力,如同被千钧之重压迫。”
萧凡凝视着永诚,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轻轻地摸了摸永诚的头,如同当年教导幼时的他一般,语气缓和而坚定:“永诚,你是太子,未来的大夏都将寄托于你。你的肩膀,不仅要承担起治国的责任,更要守护这片土地和子民的幸福与安宁。这些重担,不仅仅是朝政的纷争,更是每一个大夏子民的期望与希望。”
永诚低下头,有些无奈与自责:“父皇,儿臣知道自己的责任,这一次真的体会到父皇的辛苦了。”
文绮珊走上前来,轻轻地搂住永诚的肩膀,抬眼望向萧凡,笑意盈盈:“陛下,永诚已经很久没见你了,不如把大夏朝政这种沉重之事,先放在一旁。好好跟他聊聊别的吧。”
萧凡闻言,微微一笑,盈盈点头,目光从文绮珊转向永诚:“也对,那永诚,这些日子里,还有何趣事可以跟父皇分享?”
永诚眼神略微转快,思索片刻,然后道:“前日,朝廷中上演了一出京戏,‘碧血洗银枪’,名角们的演技真是妙绝天下,观之犹如身临其境。额娘和我都看得津津有味。”
文绮珊笑颔颔地附和:“陛下若是有空,真应前去观赏一回。如此精彩的表演,实不容错过。”
萧凡轻轻抚摸永诚的柔软小手,心中感慨万分。
转眼看向文绮珊,声音带着几分沉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把他们教养的很好,朕果然没看错你。但鉴于当前形势,朕与皇后必须先离开,以筹划接下来的行动。”
文绮珊闻言,嫣红的唇上露出一抹遗憾:“陛下和娘娘身担家国重担,你们去忙吧,这里交给臣妾就行。”
萧凡微微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深情:“永诚,你可要听额娘的话,父皇下次再来看你。”
言罢,萧凡牵起梓涵的手,乳娘怀中抱着龙凤胎,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文绮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