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给军队的假日,每十五天放假两日。 这两日军士们可以回到各自的屯堡,进行休憩。 当然,这是对青牙堡以及青牙堡较近的屯堡而言,他们的军士可以回到各自的家中休憩。 而离青牙堡较远的屯堡军士,只能在青牙堡休憩了。 不过在青牙堡休憩也不寂寞,青牙堡现在规模越发大了。 屯堡外有军户在开垦田地,屯墙处有工匠在给城墙包砖,屯堡内老爷庙的戏台上,还有戏曲班子在这里表演。 回到家中的青牙堡军士,则让他们的家中亲人、邻居惊讶不已。 自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精锐了。 尤其是青牙堡两三人一起走在道上,各自目光向前,挺胸抬头,充满朝气和英武。 看在其他人的眼睛,更是让人啧啧称奇。 这才一月不到的时间,就整体变了样子,还是之前他们的父亲、丈夫么? 有些还没有成亲的青壮伙子,更是被屯堡内的适婚姑娘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着说着脸还红了。 而等着青牙堡新编军队,训练快两个月的时候。 温越领着他们前往了中前卫。 据他得到的消息,袁崇焕就在这里练兵。 ***** “呵哈……” 中前卫的校场上,袁崇焕正在操练新军。 这两年以来,根据孙承宗定下来的对敌方策,他们已经驱赶了占据辽东地区的蒙古人,收回了大片失地,将阵线推到了宁远、锦州一带。 而这番举动引着后金警惕大起,连连调兵到广宁、大凌河一带。 根据最近的消息,似乎明年,不超过后年极有可能,就有一场大仗到来。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大仗,袁崇焕便奉命在中前所训练新军,他这次训练的新军共五千人。 此时,在中前所外的校场上,五千人有的正在操练着队形,有的则训练的技艺。 袁崇焕和他手下的一干游击、参将,都把目光放在那些训练技艺的军士身上、他 对他们指指点点,商量着该如何分配这些军士,给他们成为自己的家丁。 因为这些人都是军中的好手,有不凡的武技,若是上了战场,可以以一敌几,甚至能和后金的战兵一比高低。 这时,有个传令军士来到高台上袁崇焕面前。 “大人,有岗哨来报,城墙外来了三千军士。” “三千军士?”袁崇焕立即心惊,赶忙问道:“是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接到调兵文书?” “禀告大人,来者来者说是青牙堡军士,特地来赴约的。” “青牙堡军士,温越的部队?” 袁崇焕疑惑,又听到“赴约”二字,回想到了去年定下的赌约。 “哦,我想起来了,去年陪巡抚大人到青牙堡巡视时,那温越口出狂言,说要训练出三千精兵。” 袁崇焕与其他将官取笑道:“我当然并不在意,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带了三千军士过来了。” 他手下一个将官拱手笑道:“兵备大人,下官听闻那青牙堡最近是聚拢了一些兵士,但也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那温越手上最多也只有一千人经过些训练,其余人想来只是过来凑数的。” “是啊,大人,这训练军士如此辛苦,又耗费大量的钱财。” 另外一个将官也道:“之前和满将军那场战斗,那温越的七八百军士是够悍勇,不过就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再如何训练,也不过七八百堪用士兵。” “是极,是极!”又有人附和道:“要我看,这温镇抚使练兵是把好手,但练出三千精兵实在太难,这会是打脸充胖子,年关将近,没有办法喽。” “哈哈哈……” 听得属下众将官这么说,袁崇焕的心情大好,说道: “这温镇抚使,我本来还没有记起这事,他倒好,直接来找我了。 也罢,他既然这么想滚出辽东,那我便遂了他的愿了!” 说到这,袁崇焕站起身,身上铁甲一阵铮然响动,喝道:“传令新军,全体集合,敞开大门,出去会会温越!” “是!” 一干将官轰然响应。 不得不说,袁崇焕训练的军士在大明军中,还是属于非常精锐的。 在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并没有多少拖延。 只是四五分钟后,便就整备完毕,往外面行军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