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温越接到了孙承宗的命令。 他摆了摆手,让青牙堡军士持着兵器,原地休息。 “哗啦”一下,青牙堡轰然响应,动作整齐,原地坐下休息。 这边响声,一下子就引起了正在讨论孙承宗等人的注意。 “好兵!” 孙承宗拊掌称赞道。 袁崇焕脸色不好,却也不得不承认,青牙堡这般整齐划一,千人如一人的表现,算得上大明军中非常厉害的精锐了。 可心中却疑惑不解,之前得到的消息,青牙堡一直在忙于屯田、建堡、收纳流民的事情。 这温越是什么时候训练出这些兵士的,看其精锐程度已经非常强悍了。 袁崇焕的心里,莫名感觉到一种危机。 温越骑马近前,在孙承宗等人面前下马,对着孙承宗行礼参拜。 “卑职温越,见过巡抚大人。” 孙承宗扫了温越两眼,忽然脸色一沉:“温越,你可知罪!” 温越不卑不亢道:“不知巡抚大人,卑职何罪之有?” 孙承宗哼了一声道:“据熊庄堡、清河堡、呼和堡三堡千户所言,你抢夺他们军户,侵占他们田地,这岂不是罪过又是如何?” “就是,温越,你无缘无故抢夺我们流民,还侵占了我们田地,真是可恶至极。” “没错,我们过来讨要说法,不仅不给一些说法,还打伤了我们许多军户!” “温越,巡抚大人在这,你老老实实认罪吧?” 熊庄堡等三堡千户,有了孙承宗为他们撑腰,一个个底气十足起来。 “简直是胡说八道!” 温越道:“先不说军户之事,我青牙堡所开垦的田地都是无主荒地,什么时候,就成了我青牙堡去侵占你们田地的事情? 你们可以看看你们自己屯堡内的书册、文册,我青牙堡开垦的荒地,有哪一处被你们记载在文册当中,而且照军中惯例,新建屯堡所开垦的荒地,都是属其所有!” 说到这里,温越看向孙承宗道:“巡抚大人,这些都是事实,你可尽管去查!” “放肆!”袁崇焕跳了出来,指着温越喝道:“温越,你敢用这种语气对巡抚大人说话?” 温越懒得和袁崇焕说话,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看向孙承宗。 袁崇焕见温越似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脸上怒气更多,指着温越还想说些什么。 “元素。” 孙承宗阻止了袁崇焕,招人过来,说道:“去将熊庄堡等三堡的田地文册拿过来。” 温越这边也让人将青牙堡的田地文册找来。 半个时辰后。 四个屯堡的文册放在一起,十几个令吏一起盘对。 三名千户脸色俱是难看不安,温越反而神色自在。 原因很简单,事实就摆在面前。 温越的田地全是开荒而来,占的全是无主田地。 果然,一个令吏禀告道:“巡抚大人,核实过了,温镇抚使的田地全是由无主田地而来,其中所开垦的田地并没有侵占其他屯堡的田地。” 孙承宗脸色一沉,问道:“三位千户,你等还有何话可说?” 熊庄堡等三堡千户,互相对视一眼,脸色都是不安难看。 最后清河堡那名千户眼睛一转,委屈道:“巡抚大人,且不管那些田地算不算荒地,但温镇抚使开垦荒地也太多了,许多地方都是越界开垦。 他们现在是开垦了,说这些田地是他们的了,但是日后我等屯堡要开垦田地,岂不是没有田地可以开垦了?” 温越冷哼一声道:“哼,你们屯堡周边荒地众多,可开垦的地方有许多,我这边开垦田地碍着你们何事,要我看,你们分明是见财眼红,是想要侵占我所青牙堡开垦的田地吧?” “巡抚大人,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清河堡千户还想喊冤。 温越直接插嘴,又道:“据我所知,你们三堡的开垦田地一直位于中前所方向,与我青牙堡完全不同,现在我们青牙堡变成了良田,你们就过来说我侵占,这又是何道理,你且说说看!” “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 …… 青牙堡的军士突然间,异口同声大喝质问起来,声势浩大,震天锣鼓。 清河堡的千户被吓得脸色发白,又急又气,指着温越:“你、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