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国被骂得皱起了眉头。 陆瑶张嘴要反驳,顾福兰上前指着牦牛的鼻子,扯着嗓门喊,“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骂谁呢!” 牦牛是段家村年纪最大,辈分最长的,谁家有事儿都要上来说几句。 村里人早就看不惯他多管闲事了,只是碍于他是长辈,不好说他。 牦牛气得脸都紫了,他被人爱戴惯了,突然有人骂他,差点没气晕过去,“你,你竟然敢骂我?!” “我骂你咋了!是你自己找骂!”顾福兰掐着腰,“我亲家是厂长,那是国家分给他的职位,你竟然敢说他是资本家,你懂啥是资本家,啊?我看你肚子里的墨水全倒进你脑子和心里了,你个黑心黑脑的东西,仗着自己年纪大没人怎么着你到处指手画脚,你是看我顾福兰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我们家也有长辈,还轮不到你个老东西给我们评理,想要耍威风,端长辈架子,回自己家去!” 牦牛气得脸色发白,他的俩儿子连忙过来扶着他,俩儿子不满地看着顾福兰,“嫂子,我爹到底是你的长辈,你咋能这么和他说话?” “那你咋不听听你爹说了啥?”顾福兰半句不相让,“看我亲家有素质好说话,就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们,我顾福兰没素质,我不怕你们!” 顾福兰看向众人,“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谁再说我亲家一句,我骂到你家门口!” “别给我来说,侄子帮叔天经地义,那都是放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