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鑫笑着打了个招呼,接着恭敬的递上了烟。 趙本山笑呵呵的点点头: “嗯……别别别,你试试这个。” 看到许鑫递过来的中华,趙本山推了回去,接着从兜里摸出来了一包……在国内虽然偶尔也能瞧见,但抽的人却不多的骆驼。 并且,那烟一拿出来烟纸还不是白色的,而是棕色的。 “骆驼?” 许鑫收起了自己的烟,双手接过来了一支后,又拿出火机给趙本山点燃后,自己才跟着点了一口。 一口下去,忽然就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呵呵呵呵~” 看着他那有些狼狈的模样,趙本山也不惊讶,反倒有着几分恶作剧的笑意: “怎么样?” “嘶~~” 许鑫有些惊讶: “劲这么冲?……不过这烟好香啊。” 感受着嘴里这种类似巧克力,又类似某种干果一般的味道,他说道。 “这玩意才提神呢。抽一根,顶国内这种烟三根。” “……那您平时也不能多抽吧?太冲了。” “习惯了。” 趙本山摇了摇头,打量了许鑫一眼,说道: “小许你今年多大岁数?” “23。” “哪儿人?陕西人?” “对,神木,挨着内蒙。” “见过旱烟没?” “……您说烟袋锅子那种?” “对,也不对。” 夹着烟,手抱着怀,看着眼前忙碌的剧组,趙本山说道: “你岁数小,不清楚这些也正常。在你们那都是家里老人拿着个烟袋锅子来抽。这东西统称叫旱烟……” “对,我爷爷那辈人最喜欢。” 趙本山点点头: “你们这叫抽一锅,是吧?” “对。” “我们那叫泡儿。抽一泡~其实就是以前鸦片留下来的黑话。” 叼着这香气扑鼻的香烟,趙本山似乎被这话题勾起了兴趣,就这么跟许鑫在聊: “实际上在东北,抽这玩意的讲究可多了。旱烟也分多少种,像什么青蛤蟆,老干山,柳树叶子……叫法多,抽法也多。我抽这烟就纯粹是习惯……搁家我还自己晒烟叶来卷……” 说着,他比划了一个尺寸: “这么长的烟叶,你一片一片的铺展开,拿个喷壶往上喷葡萄酒。喷一遍葡萄酒,晒干,然后再喷一遍薄荷水儿。再晒干,再喷,有的还有喷一些什么助消化的中药啦,还有喜欢撒干花的……最后都揉碎了收拾好,装到个盒子里。 我们那边用烟袋锅子的人不多,大家都是拿罗汉纸去卷……抽那东西讲究可多了。得有一壶茶,还得根据你今天选的烟叶子是什么味道,找能搭配的零嘴儿……一口下去,满屋子都是香味,讲究多了。” 他形容的绘声绘色,而许鑫看着自己这棕色的烟纸尽头那灰白的烟灰,说道: “所以您抽不惯现在外面卖的烟?” “对,始终抽不惯。出门呢,我就拿着玩意顶。但回家了,或者回休息的地方,得空就自己卷。那才叫抽烟,劲儿大,提神。别管这一天多累,一泡儿下去,啥都没了。再来半斤酒,炖盆酸菜……尤其是冬天,往热炕头里一拱,一觉到天亮,老舒坦了。” 得承认。 要么是小品之王呢。 哪怕只是闲聊天,可许鑫通过对方那能力极强的描述,脑子里就被这种绘声绘色之下的生活气息所占满了。 一个劲的点头; “听着就好……真好!” “哈哈哈~” 感受着这个年轻人真心实意的赞美,趙本山笑的还挺开心: “什么时候去东北,来找我,上家里住。我带你好好感受一下东北的风土人情。” “白山黑水啊……” 许鑫面露向往之意: “那到时候可得多住两天。” “哈哈,那可不,住的时间短,那说明在我那住的不舒服。不就挑我理呢么?” 借着这话的由头,许鑫说道: “您现在是在铁岭住?还是沈阳?” “两头跑呗。不过多数还是在沈阳。” “因为演出都在那边?” “对。” 趙本山指着化妆的沈小阳他们: “大舞台在那边徒弟们也基本都集中在那边。” “那您得挺辛苦吧?” 许鑫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不瞒您说,我和德芸社的于慊,谦儿哥也是挺好的朋友。没事坐一起喝酒,偶尔聊起来,发现郭老师其实是最累的。手底下一帮徒弟也都指望着他……” “你说德刚啊?” 趙本山用了另一个称呼,但不需要许鑫点头,他就继续说道: “他……咋说呢,他用的方式就属于旧社会那种师徒制度。有优点,也有缺点。但归根结底还是与时俱进嘛,成立个公司,用公司化的管理制度来管理,你在看看他那几个徒弟敢不敢炸刺?” 听得出来,他似乎不是很认同德芸社的那套班社制度的管理办法。 “那您呢?……您看沈小阳现在这么火……” “嗨,这东西……就两点。一个你是他师父,对徒弟一碗水端的平。另一点就是他也是艺人,你给他提供了个平台,依托这个平台他起飞了……让他明白这两点,然后人品只要好。那基本没啥事。” 许鑫心说您老人家还忘说了一点。 那就是师父也得在江湖上有着德高望重的地位。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本山老师对徒弟的掌控力还是比较强的。 那这样反倒是简单了许多。 于是,他微微点头: “那……沈小阳、鸭蛋这些人,您是打算往影视圈里推了?” “对。” 趙本山也不隐瞒,笑呵呵的说道: “虽然不能忘了根在哪……但谁都想多挣点钱嘛。” 说着,他还主动问了一句: “你觉得他怎么样?” “唔……” 许鑫看起来有些苦恼。 欲言又止的。 趙本山又递来了一支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