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乌憬手一顿,又不知该如何办了。 宁轻鸿微叹,移开上柬让当地兵去镇压流寇的两道折子,道,“若只靠当地官县的兵马能使流寇不再猖獗,那此事也不闹到京中,只补给一时的军饷粮草,也不能让迅速变兵强马壮。” “且不说当地贫瘠,有贪污之险,若官匪勾结,反倒让流寇愈加壮大。” 宁轻鸿又抽出最后一则,“虽说近年来边疆一向少发战事,但难保外族蛮夷听此消息,在边疆兵力不足时,趁虚而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顿了顿,又将三道折子抽出,“此虽算勇猛,但只在京中领过兵,未曾出京上过战场、镇过流寇,难免马失蹄。” 乌憬看着最后剩下的那道折子,一时有些不解,“可,他不,不左相的吗?” 虽然左相对皇帝好像也算忠心,但他现在站在宁轻鸿这边,自然要为对方着想。 宁轻鸿,“那么就不能将兵权正地派给此,要再从哥哥手底下的中派一位大臣去作监军。”他再抽那一沓折子中抽出三道,“此三皆上奏可作监军。” “他们三都哥哥的。” “又到了乌乌择选之时了。” 怎么还有? 乌憬的快晕了。 宁轻鸿轻叹,“既然瞧中了这位老将灭寇之能,监军自然要选不做干预之,又不能选过无脑之,免届时反倒左相的摆一道,彻底夺了兵权,还赢了民声。”他淡笑着从中抽出一道落款为“张松蕴”三字的折子,“乌乌头一次学着当家作主,不了解诸位臣子的性子,不怪乌乌。” “可此事还未完,要派少兵马,发少军饷也要抉择,也大可宣此名带兵往的老将来殿中商议,但他左相的,要做好他并不说实话的准备……” 这一件事只算小事,若平日宁轻鸿独自处理,怕一目十行瞧完,眼都不用阖就能吩咐下去,后后半盏茶的时辰都不用。 可现下他要同乌憬不紧不慢、有理有据地说清,却要花近半个时辰。 乌憬还要从头至尾捋好遍,才将这十道折子同一件事联系起来,背后的物关系还错综复杂,他勉强想清楚后,就再也不想动脑了。 宁轻鸿瞧神色要都恹恹的,只能轻叹道,“乌乌既然累了,便去御花园走走?” 乌憬想拒绝,他摇头,“我陪着哥哥。” 宁轻鸿笑,“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乌乌不想你让养着的那只小狗?” 乌憬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对方居然还记着这回事,有些犹豫地看了看。 宁轻鸿抬抬指尖,“既然想去,便去罢。”一旁候着的拂尘瞧见千岁爷的手势,立即上,去请天子起身。 乌憬搀扶起来,没走两步就忍不住回头瞧一眼,出了殿门后,兴奋劲一过就后悔了,满心不在焉。 “陛下以怕赶忙就跑着去了。”拂尘笑呵呵的,说着些趣话。 乌憬一时没吭声,不知怎么,视线挪到拂尘的身上,看了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的。 拂尘不知怎么头皮发麻,直觉不妙,“陛下,您有话直说?” 乌憬又回头看了看,确认他们离殿门算远的,才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个病吗?” 拂尘讪讪,委婉道,“奴才跟着千岁爷的日子也不算久,或许少少晓一些,但一定不如陛下亲自去问爷来全面。”他行礼,“求陛下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儿,老奴不敢犯千岁爷的忌讳。” 就算千岁爷并不放在心上,也并不此当作忌讳,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却不能的去试探主子的态度。 乌憬安静了好一儿,走了许久,才回,“我问了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不同我说。” 声音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