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对视一眼,背靠着背,做出防御姿态。
屋内涌出一群人将他们围了起来,他们在看到那些人的模样,不禁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意。
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衫,宛若一具行尸走肉,面无表情,黑漆漆的眸子不见眼白,却还是能感受到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主屋内走出一男子,男子五官生的端正,身形偏瘦,看起来有些孱弱,虽说笑着,却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尤其是他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货物。
他们也真成了猎物。
本想着晚上来不会打草惊蛇,哪曾想被人逮了个正着。
“你就是吴同叙。”
男人瞧见他们瑟瑟发抖的模样,极为满意的勾了勾唇。
原以为来的至少是结了金丹的修士,没想到只是几个筑基期的废物。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是与不是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了知道的必要。”男人狞笑着说道,嗓音粗哑难听刺耳。
四人察觉不出眼前这人到底是人还是精怪,到现在也没在他身上感受到有灵力或者是妖气的波动。
男人一抬手,姜茶茶他们脚下出现一个用血画出来的阵法,而他们正处于阵眼中心。
温翘怡吃了一惊,脚往旁边挪动,却被一股力量挡了回来,四人只能在脚下的圈内移动。
地上的纹路似是都用鲜血所画,随着男人的念念有词,阵法启动,红色纹路化为一条散发着红光的链条,宛若有了生命一样,游走移动,如藤蔓一样从他们的脚底掌上攀爬,将他们紧紧束缚。
阵法压制着他们的修为,束缚着他们的身体,越是挣扎,束缚的就越紧。
五师兄扬声道:“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是谁告诉你的?”
“黄泉路上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男人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冷冷说了这么一句,他掌心朝上,掌心中幻出一个有鸡蛋大小,散发着黑色雾气石头来,石头缓缓飘到他们上方。
四人都能感受到灵力的流逝。
正是男人的出手,姜茶茶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侧首与四师兄交换了一个眼神,四师兄沉声开口:“破天!”
随着他的召唤,他的本命灵剑在他眼前显现,剑身嗡鸣作响,裹挟着巨大的剑气朝着男人袭去。
男人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左一右的傀儡瞬间挡在他身前,与“破天”纠缠起来。
“雕虫小技。”男人又是一声嗤笑,显然是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神兽!神兽!”五师兄扯着嗓子喊,震得姜茶茶和温翘怡耳朵一阵刺痛。
他的小灵兽听到他的呼唤,迅如闪电一般出现在院中,张开翅膀护在萧鸣跟前,“啄他,啄那个男的,他身上的肉给他撕下来一块。”
灵兽小小的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异变,身形越来越大,两边的翅膀扑扇一下,掀起一阵狂风。
这两年来,小师妹养的那些花花草草没少喂它吃,可不是白吃的。
就在男人抬袖挡尘土的那一瞬,姜茶茶手中变幻出长剑,足尖一点,飞身朝着男人刺去。
与此同时,温翘怡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灵符,想都没想就朝他们扑过来的傀儡身上砸过去,灵符贴在那些傀儡的身上,傀儡发出凄厉的嘶吼,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的阵法怎么会破。”
“屈屈筑基期的修士,不过是几个废物,如何能破了我的困灵阵。”
他该不会不知道有那种可以压制修为的丹药吧?
他真当他们一个两个都是没脑子的蠢货?
不做任何准备就会踏足后院?
从她们踏进吴家的第一步,院子里他们悄无声息贴上了符箓,他能做阵法,他们自然也会。
男人再也不复方才的冷静,口中念叨着阵法不可能被破。
傀儡一个个倒在地上,烈火灼烧之下,凄厉的嚎叫逐渐微弱。
他所有的仰仗都是院子里的阵法,男人见势不对,随着一声哨鸣,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温翘怡往后只看了一眼,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
好多蛇!
她握着剑的手都在发抖。
景和飞身到她跟前,一手揽着她的腰,低声道:“闭眼。”
温翘怡一手攥着他的衣袖,由他带着自己,飞身跃到房檐之上。
男人趁势遁走。
五师兄作势去追,回头就看到六师妹几乎是吊在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