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将推车交给门口的人,对壮硕的两人说了几句话,走进赌坊。 清风神情晦涩,一手拳头握得咯吱响,他常年生活在那种地方,自然是听闻过这几年的门道。 多少人抱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却落得个倾家荡产,赌博凭借的可不止是运气,更多的是手段和技巧。 如今的日子她不满足吗? 不,她不会是那种嗜赌之人。 说不定只是推车的女人想要赌一局…… 这么想着,脚下不由自主地往赌坊走去。 门口守着的人抬手拦下他。 清风拧眉问:“赚女人的钱是赚,赚男人的钱也是赚,我想赌坊应当没有规定男子不能进场?”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眼上下扫视着眼前过分英气的男子,“是没有规定不能男子入场,但若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我们这儿可不负责。” 清风没有任何迟疑地点头。 鱼龙混杂的赌场里,吆五喝六的嗓音伴随着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钻入耳中。 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全数落在赌盘上,没有几人注意到赌坊里进来一个男子。 就是注意到的,也不觉得新鲜。 这种地方,多少人一脚迈进来,半截身子都陷了进去,有彪悍的夫郎为了让自家妻主回头,提刀杀到赌坊来。 估计这位啊,同样是来寻自家妻主的。 清风死死攥着手中的竹篮,尽可能忽视掉落在自己身上恶意的视线,避开人群找寻着自己想要找的人。 看到推车的女子身影,清风瞳孔骤然一紧。 随着人往角落里走去。 他透过围着一圈人就看到了桌前的人。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再欺骗自己。 年轻女人在她旁边欲言又止。 就算那位瞧着过分英气的男子真是雇主口中描绘的夫郎,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和她说。 等雇主这一局结束再说也不迟。 姜茶茶嘴里还咬着一串糖葫芦,双手抱着竹制的骰盅,没有任何技巧的一顿狂摇。 对面坐着位颇为秀气的女人,娴熟地握着骰盅,手上的速度近乎能瞧出残影。 哗哗哗—— 秀气女人“啪”的一声将骰盅盖在桌上。 姜茶茶学着对方,豪气云天地盖在桌上,嘎嘣咽下一个糖葫芦,斜眼打量着对方,“辛老七,等开了之后,可别哭爹喊娘,跪着求你姑奶奶我放你一马。” 周围的一切都似是都远离他,清风不敢相信坐在桌前一脸痞意,吊儿郎当的女人会是自家妻主。 随着荷官的一声开,两人同时打开骰盅。 姜茶茶面前是五五六。 对面是四五五。 点数大的胜。 她面上顿时笑成一朵花,对方则是脸色铁青。 姜茶茶一手把荷官推到自己面前的几锭银子都揽到自己怀里,双眼弯成月牙,咧着嘴道:“承让承让。” “艹!老娘就不信今天会这么背!再来!”女人袖子挽到手肘处,黑着脸道。 姜茶茶正要开口,身侧的女人连忙凑近低声对她说着什么。 在对方不耐烦的眼神中,就见她脸色一遍,收了银子全部揣进怀里,“今天我还有事,改天再赌。” “赢了银子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她闻言目光似有若无往二楼瞥了一眼,高声道:“辛老七,我之前就听说过你曾一夜赢了数百两,那不也揣着银票回家去了?我这才赢数十两就看不过去了?怎么您这是只能赢,输不……” 话未说完,在看到人群外格格不入的男人,脸上的讥诮神情散去,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大步走上前:“清风,我……我不是……” 姜茶茶身侧的女人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顿时破了个窟窿,冷风飕飕往里灌。 完了完了! 是她把人信过来了! 让茶茶姐的妻主看到她在赌坊里了! 两人会不会吵架? 万一吵起来了她该怎么办? 这都是她的错。 两人之间的感情若是出了问题,她可真就成了罪人! “妻主既是有事在忙,我就不打扰了。”清风冷着脸说完,提着竹篮转身就走。 没等姜茶茶留人,一旁的人就起哄道。 “这里确实不是男人该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