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的声音传来,秦堰书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表明了身份后,也不和对方说一句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又不太熟练的把号码拉黑。 踩着铃声回班,对上姜茶茶清亮的眸子,心虚一闪而过,他垂下眸子,盯着地面回到座位上。 …… 秦泰被关了一个星期放了出来。 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或许是王晓欢说了什么,没来学校找秦堰书。 秦堰书很少回去,每次需要回去拿东西,也都是凭借着对他的了解,避开他在的时间段。 倒是遇见过两次王晓欢。 不过她也只敢嘴上骂骂咧咧说一些难听的话,却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 秦堰书提着衣服走得时候,就听她说下次要换锁,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她家的。 他停下脚步,目光在房内环顾了一圈,不再是低眉顺目的顺从,嘲弄一笑,语气冷硬:“婶婶住的房子,到底是谁的钱买的,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买房子的首付,是秦堰书爸爸在世的时候借给他们的,秦爸爸车祸出事后,这个钱他们没有说还的事也就算了,肇事者赔偿的钱也都进了他们口袋。 王晓欢的气势削弱大半,还是胡搅蛮缠,不肯承认,“不管怎么说,房产证上就是你叔的名字,那就是我们的!” “希望你们半夜听见敲门声,也能这么硬气。” 他该拿的东西都已经拿走差不多了,这个所谓的“家”回不回对他来说都一样。 王晓欢眉眼一沉,她不想和他说这个话题,嘟嘟囔囔骂了几句白眼狼进了厨房。 相安无事到了六月底。 会考结束,所有人难得有一个轻松的周末。 云朵早几天就嚷嚷着周末要去看电影,缠了姜茶茶两天,姜茶茶已经回绝过她很多次了,看她连着给自己课间买了几次水的份上答应了。 他们相约在校门口集合。 同行的还有两个小姑娘,一个是云朵同桌陈曼婷,还有一个不认识。 云朵介绍后才知道是她高一时是同班同学,叫金雪静。 一路上,金雪静都心事重重的模样。 到了商场门口。 姜茶茶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始终追逐着自己,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出异样,在要进去的时候,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套着玩具熊头套的人身上。 那人手里攥着一把气球,旁边是一个在发传单的小姑娘。 有小朋友过来,小姑娘就递过去一张传单,套着玩偶头套的人就送上一个气球。 对云朵她们说了一声等一下,然后径直走向那边,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传单,她目光落在玩偶熊的脑部,不确定地问:“秦堰书?” 小九九,【是他是他就是他。】 姜茶茶:…… 他做的兼职还真是多啊,随处可见。 这么热的天,他后背早就被汗水打湿,不用看,他也知道头套下的自己会有多狼狈。 小姑娘,远远瞧去就是亭亭玉立,夺人眼球的存在。 一袭白色的齐膝裙,柔顺的乌发两侧编了两股小辫,用黄色的发带绑着固定在脑后,u型领口完美露出她精致的锁骨,腰间一侧系着蝴蝶结,裙摆处是设计复杂的花边,底下匀称修长的双腿似是白到反光。 她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他就是污水沟里,连丑小鸭都谈不上的存在,在这样的她面前,他很难不生出一种自卑来。 对秦堰书来说,他做不到把白天鹅拉到泥潭来,让她沾染上泥泞,所能做的只有自己努力在深潭里挣扎,试图摆脱污浊。 然而现在的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挣脱泥潭的束缚。 秦堰书没有出声,抬手给了她一根气球。 小姑娘抬手接过,瓷白的小脸上一双无辜水润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盯得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形状姣好菱唇微启,嗓音软软:“能帮我系一下吗?” 旁边发传单小姑娘眼睛在她身上都撕不下来。 感受到她灼热视线,她对着小姑娘甜甜的客气一笑。 心口猝不及防被射了一箭。 小姑娘恨不得挤开秦堰书,大声说她来。 这如凝脂的肌肤绝对是天生的啊! 不知道触感怎么样,是不是真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秦堰书动了,手里的一把气球,递给拿传单小姑娘,骨节分明带着疤痕的指节接过她手中的气球。 他似是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认认真真在她纤细手腕上绕了一圈,打了一个